&esp;&esp;“咳！”

&esp;&esp;沈芳洲重重咳嗽一声。

&esp;&esp;翠莺小脸一白，止住笑，向花四娘身后缩了缩。

&esp;&esp;池砚轻声开口：“今天夫人也累了，要不然……明天再练？”

&esp;&esp;手术刀她能用到炉火纯青，这么一把小飞刀，她就不信她用不了。

&esp;&esp;杜若抿着樱唇伸过右手，从盒子里捏起第二只飞刀。

&esp;&esp;瞄准人形木靶，甩出手臂。

&esp;&esp;当！

&esp;&esp;飞刀戳在人形靶旁边的树上。

&esp;&esp;她不急不躁，抓起第三只飞刀，这一次稍稍调整了方向和力量。

&esp;&esp;噗！

&esp;&esp;飞刀削过人形靶的肩膀，留下一道淡淡的刀痕。

&esp;&esp;杜若抿着唇，捏起第四只飞刀。

&esp;&esp;手臂刚抬起来，就被一只手掌握住。

&esp;&esp;沈芳洲站在她身后，左手从身后环过来，将她的身体微微倾斜，一手扶住她的腰，一手扶住她的手臂。

&esp;&esp;“脚分开点，下盘要稳，用手腕发力……”

&esp;&esp;手环在她的腰上，他轻轻抬起她的手臂，调整好她的手部位置，抬手捏住她的手指，轻轻一甩，飞刀正中人形靶的心脏。

&esp;&esp;“好了，今天就到这儿吧！”帮她找回几分面子，沈芳洲又给她一个台阶下，“本王有事找你。”

&esp;&esp;“一会儿再说。”

&esp;&esp;杜若并没有领情地从桌前离开，而是抓起第五只飞刀。

&esp;&esp;这丫头，这么倔？

&esp;&esp;沈芳洲转过脸还要再说什么，杜若已经甩出第五只飞刀。

&esp;&esp;没中。

&esp;&esp;第六只。

&esp;&esp;没中。

&esp;&esp;第七中。

&esp;&esp;没中。

&esp;&esp;第八只……

&esp;&esp;哚！

&esp;&esp;飞刀掠过半空，刺中人形靶的肩膀。

&esp;&esp;“小姐好厉害！”翠莺击掌叫好。

&esp;&esp;沈九不屑地扬扬眉，“你懂什么？”

&esp;&esp;就是个瞎子像她这种玩法，也能击中几次。

&esp;&esp;在他看来，杜若不过就是瞎猫碰死耗子罢了。

&esp;&esp;杜若的脸上依旧保持着平静，抓起下一次飞刀，稍稍调整一下自己的方向和力度。

&esp;&esp;哚！

&esp;&esp;哚！

&esp;&esp;哚！

&esp;&esp;三只飞刀一只只钉在木板上，一只比一只更接近靶子上的红圈——心脏要害的位置。

&esp;&esp;在场的池砚和花四娘、沈九三人，都是为之色变。

&esp;&esp;说实话，第一次练飞刀，不中很正常的。

&esp;&esp;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杜若能够自我调整到这个程度，这已经是超出常人的学习速度。

&esp;&esp;这么快，她竟然就悟了?！

&esp;&esp;沈芳洲背着手，注视着女孩子的侧脸，也是唇角一弯。

&esp;&esp;臭丫头，倒是很有几分沈家人的风骨。

&esp;&esp;没有再打扰她，沈芳洲迈步走向院门，路过沈九身侧，他停下脚步。

&esp;&esp;“服了？”

&esp;&esp;沈九面色一凛，知道是被沈芳洲看出他刚刚对杜若的不屑。

&esp;&esp;“服了！”

&esp;&esp;这两个字，他是出自真心。

&esp;&esp;沈九在西北长大，自幼跟着沈芳洲一起习武，现在还兼任着监察司教头一职，当然也明白习武不易。

&esp;&esp;像杜若这样，第一天接触暗器，就能真正领悟其中奥秘的人，他也只见过沈芳洲一个。

&esp;&esp;见沈芳洲迈下台阶，沈九忙着跟过来。

&esp;&esp;沈芳洲抬起右手，示意他不用跟着。

&esp;&esp;“去给夫人捡刀。”男人迈步向前，语气凌厉，“她练到什么时候，你就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