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说道,那这些王侯将军刺史,可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晁错的下场,可就在史书上。
&esp;&esp;“方才,不是很热闹的吗?如今怎地便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esp;&esp;司马遹冷笑一声,目光定格在张华身上。
&esp;&esp;“司空,你以为呢?”
&esp;&esp;我以为?
&esp;&esp;我能有什么以为?
&esp;&esp;张华心中暗自发苦,脸上的表情都是没有什么变化。
&esp;&esp;“老臣以为,此事还是莫要操之过急,殿下孝心感天动地,便是昊天大神,恐怕也为之动然,然而殿下出发点或许是好的,然则这天下万里之地,需要诸王将军们驻守镇压,若是殿下将将军们都撤回来了,那诸如齐万年这等异族人,该如何对付?若殿下将各地刺史撤回,那谁人赈灾,谁人治理当地?”
&esp;&esp;“也就是说,司空只许孤将诸王召回?”
&esp;&esp;“老臣,老臣何有此言?”
&esp;&esp;皇帝驾崩,诸侯王回都祭拜皇帝,那是应有之理。
&esp;&esp;然则这样的应有之礼,在此时的朝局变幻之中,却很难变得理所当然起来。
&esp;&esp;尤其是贾南风的那个诏书念出来之后。
&esp;&esp;太子召见,齐王安敢回都?
&esp;&esp;他要是说了赞同,岂不是被齐王怨恨,岂不是被支持齐王的那些人怨恨?
&esp;&esp;这根本就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esp;&esp;“司空,当真是老了,怕事了。”
&esp;&esp;司马遹感慨一声。
&esp;&esp;“老臣,老臣”
&esp;&esp;司马遹说出这样的话来,当然是对张华失望了。
&esp;&esp;但在这个时候,张华却不敢说些什么。
&esp;&esp;一朝天子一朝臣。
&esp;&esp;他现在能够成为太子‘心腹’,说实在,非是太子信任他,而是他现在是朝野领袖,朝臣以他马首是瞻,安稳朝局上面,他也有些功劳,是故成了太子‘心腹’。
&esp;&esp;然则这样的‘心腹’,被更替,也只是时间问题。
&esp;&esp;换做是从前,他还有些机会,但是他现在是没有半点机会了。
&esp;&esp;太子已经不相信他了。
&esp;&esp;在这个时候,张华倒是有些羡慕王生了。
&esp;&esp;总得一句话就是,年轻真好。
&esp;&esp;若是他再年轻二十岁,或许还有些动力,但到了这样的年纪,什么冲劲都没了。
&esp;&esp;或许,也是时候到隐退的时间了。
&esp;&esp;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esp;&esp;朝堂上的潮水比河中激流还要湍急不少,河中行舟,不进则退,朝中做事,不退则死。
&esp;&esp;“老臣或许真的是老了。”
&esp;&esp;司马遹瞥了张华一眼。
&esp;&esp;方才他的那句话,便是对张华的一种提醒。
&esp;&esp;后者老油条,自然也清楚了司马遹的提醒是什么意思。
&esp;&esp;还算是识趣。
&esp;&esp;“可还有谁人有高见?”
&esp;&esp;下首左侧守卫,沉吟许久的王衍,终于是开口说话了。
&esp;&esp;此时王衍的官职是北军中侯。
&esp;&esp;北军中侯俸禄是六百石,看起来是小官,但却是掌监北军五营的实权职位。
&esp;&esp;他掌握的五营校尉,每个都是俸禄两千石的。
&esp;&esp;用品秩低的官监察高官,汉及汉后各代,常有其例。
&esp;&esp;当然,王衍这样的北军中侯,其实也只是挂个虚名而已。
&esp;&esp;他是一个文化人,天下文人领袖,领了一个武职,说实话,也不是什么脸上有光的事情。
&esp;&esp;“殿下,臣有话要说。”
&esp;&esp;“北军中侯有话,当可直说。”
&esp;&esp;比起张华来说,王衍无异于是更值得信任的。
&esp;&esp;当然,司马遹若是穿越者,知道王衍在后世因为他失势之后,便取消了女儿王惠风与他的夫妻关系,恐怕这信任感,就不会像现在这般浓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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