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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1 / 2)

悄声问:“诶哟,我的哥,该不会已经有人这样喊过你了吧?”

作者有话说:

写得有气无力,心虚得不敢发上来。

非常时期,大家多保重哦。

☆深夜闲话☆

“该不会有人这样喊过了吧?”雪砚说。

话一出口,这个除夕夜的味儿就变了,凭空升起了一丝透骨的阴气。

丈夫抱臂倚在床头,不专心地“嗯”了一声。

过一会才回过神,搪塞了她一句:“并没有。睡吧,时辰不早了。”

“肯定有的。”雪砚抓着他胳膊,不肯把这事含混过去,“事关重大,你别哄我。”

“哦,为何事关重大?”他这样反问,故意蹙眉道,“说吧,你这家伙神神叨叨的瞒了我多少事?”

面容一肃的他立刻有了权臣的威重感,双目凛寒令人不敢逼视。她瞧多少回都瘆得慌,一时避了眼,弱声支吾道:“你先说嘛,到底有还是没有?”

“哼,告诉了你这胆小鬼,还不得哆嗦一夜?”周魁睨她片刻,伸手捏了捏她的腮帮子。

“你既然这样说,我更要听了。”

“听了会睡不着,待会儿别逃我这边来。”他乜着她,语气幽幽的。

这话里的阴森一下子把她打发到夜晚的坟地里去了。雪砚怔怔的,颈侧肌肤上出疹子似的隆起了一层。周魁似笑非笑欣赏着她的怂样。

这恶劣的表情严重刺激了雪砚。她一勒腰杆子,嘴硬道:“放心,我就算哆嗦也只在自己被窝里,绝不靠你保佑。”

“真的?”

“当然。”她轻轻地推搡他,“你快说吧。”

“嗯,行吧。”周魁微调坐姿,慢慢说了一件成亲前发生的怪事。

语气慢得抓人,使这房间里充满了鬼里鬼气的氛围。

那是一个多月前的事了。那天正好去王家提了亲。回家后,他在东府里和爹闹得很不愉快。一场口角后,独自一人往西府的院子里走。

当时天色一片黑咕隆咚的。

从一条矮树间的甬道穿过去时,忽听身后有人喊:“老虎,老虎——”

雪砚的心一下卡到喉咙口,紧张得眼珠子直打寒噤:“啊,你是不是回头了?”

“嗯,回了。”丈夫不买账地说。

“完蛋,完蛋”她连说几声完蛋,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

周魁一撇嘴,拿这家伙没办法地说:“完蛋什么?瞧你这怕死的德性。”

“四哥,搞不好你的魂已被人拿住了。”

“胡说八道。”他淡淡地赏了她这么一句。

雪砚并不和他争。

她的心脏缩得像小拳头,一下一下地捶在心壁上。——他回头了,这意味着什么?可真说不准。但她有一种强烈的直觉:这绝不是一件可有可无的小事。

或许,梦里他那一场“病死”压根儿就不是死于真正的病。

而是死于“喊魂”的一次一次蚕食?想到这里,雪砚从头到脚一阵冰凉。半晌壮起胆问:“那你回头后瞧见了是谁?”

“没瞧见任何人。”

“没有人?”她微微颤一下。

“嗯。身后空空的,一个人都没有。”他眯了眯眼,神思恍惚了一瞬,“当时我疑心是个幻觉,没往心上去。”

正常人谁会想到“喊魂”这一层呢?现在回想起来,那声音别有一种非人世的空灵感。听上一耳朵就黏在了灵魂里似的。实在古怪得可以。

雪砚觑着他的脸,小心问道:“那声音像谁?”

周魁犹豫地闪一下眼睛,“哼,说了我怕你这家伙胆子会破个洞。”

“该不会像老祖母吧?”她紧盯着他。

“老祖母?”他摇了摇头,皱眉沉吟片刻,“像我死去的娘。”

房间里的空气一哆嗦。

雪砚屏住一口气没动。脑浆里的激流一下一下冲击着她的脑壳子。这真是有生以来听到最简短、又最吓人的鬼故事了。

“像你死去的娘?”

“嗯,只能说似是而非。”他这样措辞道。

雪砚的脸死白。这圣姑可真有阴险的两下子,伪装成别人娘亲的声音。作为孩儿,岂有不回头的道理?

“哎,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子。”周魁无奈地说着,朝她张开怀抱,“过来。”

雪砚摇一摇头,不肯投靠过去。丈夫的魂都可能被人拿住了,还有闲心搂搂抱抱的?这一刻,她什么风花雪月的心思都没了。

脑中紧锣密鼓地计较着厉害,估算着各种可能。

往好处想,四哥的灵魂足够强大,或许还要再喊几次才能彻底拿住他;往最坏处想,现在他的命已神不知鬼不觉地捏在那圣姑的手里了。

事情究竟坏到哪个程度,雪砚一点把握都没有。

她唯一能确定的是,现在不能打草惊蛇。万一惹毛了暗处那人,很可能会加速她四哥的死亡。这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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