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穗眼睛一亮,麻沸散吗?
“那后来元化先生还用过此等神药吗?”她心里已经开始笑开怀。
华佗摇头,可惜道:“医师用药总归要和病人商量,基本都没有再用过。”
曹穗抓住华佗稍宽大得衣袖,激动道:“元化先生此乃医家突破性的发展,我光是听着都觉得热血沸腾,怎么好耽误呢?若是元化先生不嫌弃,可留在济南郡试药。”
她生怕华佗误会,可不要以为他们济南郡都是不把人命当回事的,解释道:“元化先生莫要误会,之前丹红研制驱虫药也是组织了几批人试药。除了一些罪无可恕的死囚,其他人都秉持着自愿的原则,无论成功失败都会签订协议。”
他们可不是什么黑心医药组织。
华佗还真思考起来,他手里的药没多少真正试验的机会,总不能在一个个病人身上尝试,若是能得到一地相国襄助,确实能解决他现实问题。
只不过…
“女公子热心,只是我这药需要在个人极痛时才能尝试,我这”
曹穗正色道:“元化先生,初步阶段我等自然不可将新药用在人身上,但可以换个方向,一些动物或许能作为初步的试药体,等到趋于稳定无害再挪到人身上。”
“我知晓先生的意思,非断肢等极恶劣情况无法试出药效,此事于我困难,但于我阿父却是简单。”
虽然当的是相国,可她所知道的是,夏侯家两位阿叔都没闲着,年前都还领兵剿匪过。
有打仗就有伤亡,军营是最不缺“试验人”的地方。
华佗没有立刻回答曹穗的问题,但看他样子显然在思考可行性。
一脸着急的吴普恨不得摇醒快被勾走的师傅,旁边的樊阿正在美滋滋地吃着曹穗马车准备的零嘴。
曹穗没有再追问,总归人现在在手里,还有时间慢慢磨。
突然,华佗听到一个十分古怪的问题。
“元化先生,你偏爱圆润的脑袋吗?”
华佗:?
这是什么古怪的问题?
吴普何樊阿都奇怪地望着说话的曹穗,现在的女公子都如此特立独行吗?
曹穗只是有感而发,见到华佗的第一眼就想问出来了,脸皮厚地忽视掉他们的目光,正常道:“没什么没什么,只是经常有人说我头型睡得好,所以记在心里了而已。”
有些勉强的解释,但华佗接受了,不然无法理解曹穗为何会问出这般问题。
“头型有先天后天的因素,并无特别的美丑而言,女公子头型就睡得很好。”华佗还当是有人在曹穗面前说过她的头型不好被记住了,还在那安慰她。
曹穗笑呵呵地跳过这个话题,一路上都没有过冷场,樊阿第一次见到如此能聊的女郎,尤其是还能和他师傅聊得下去。
将人带回曹家,曹穗让人招待三人,让他们先休息一晚,明日再带他们去丹红的小药庐。
曹操习惯了他女儿时不时捡人的习惯,只不过对于掌握医术的华佗没有那么喜欢到心坎上,没有像是典韦那般回来就询问,更遑论挖墙脚了。
反而是曹穗好奇两人之间是否有看不见的羁绊,主动询问曹操,“阿父,你听到元化先生的名字,有没有特殊的感觉?”
曹操狐疑地望着她,曹穗伸着小脑袋盯紧他的眼睛,“就是那种脑袋隐隐作痛的感觉。”
曹操伸出手抵住她的额头将人推开,“又闹腾什么?”
他还没听闻有这种独特的情况,“是老神仙告诉你我和那位元化先生有缘分?”
曹穗立刻正色,“没有,阿父你何元化先生应当没有缘分。”
有也是孽缘。
她端起小杯子饮了一口水润唇,然后摇头晃脑道:“我只是觉得,阿父不会喜欢他。”
曹操嗤笑,“你以为我随随便便谁都喜欢吗?”
曹穗大眼睛里明晃晃写着“不然呢”。
曹操看得手发痒,直接敲了敲她的脑袋,发出一声脆响。
过分清脆的响声把父女俩都惊到了,曹穗忍不住摸摸脑袋,明明没有感觉到痛,为什么会发出如此清脆的敲击音?
难道是她脑袋受了内伤吗?
曹穗立刻委屈地望着曹操,曹操也稍稍有些心虚,想摸摸她的脑袋,可惜被曹穗毫不留情地拒绝了。
他讪讪道:“我也没下多重的手啊。”
怎么听着声音那么脆?
曹操一边心虚一边蠢蠢欲动,很想再来一次。
曹穗危机感爆棚,立刻远离不靠谱的阿父,跑去找阿母庇佑,顺带告一状。
曹操本来对华佗没有任何兴趣,经过曹穗那么一句话反倒是想亲自见一见。
两人见面还没来得及说上三句话曹穗就匆匆赶来,气喘吁吁还未平复便控诉道:“阿父,你怎么专抢我的有缘人?”
华佗:?
曹操没生气,只是无语了,“胡说什么呢?不是你在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