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周总。”

&esp;&esp;“嗯？在呢。”

&esp;&esp;“今晚一起玩挺开心的，累，但值得。”郑锦年语声慢慢，像在劝自己，“这次玩完之后就不玩了吧。别约了，别再来找了，我最近，都比较忙。”

&esp;&esp;周玉程听不懂：“那等你不忙了，我再来找你。”

&esp;&esp;郑锦年慢慢坐起身，低头看着地上的周玉程。

&esp;&esp;周玉程也坐起身。

&esp;&esp;他坐起，即便塌着肩，看着也比郑锦年高。

&esp;&esp;郑锦年抿唇，神色正经：“没有闲的时候，每天都忙。”

&esp;&esp;“啊，没听清，你说什么？”

&esp;&esp;郑锦年板着脸。

&esp;&esp;周玉程乐开怀，天然有股能缓解尴尬的能力，他的坦诚和亲和力能破碎一切扭捏和不爽快。

&esp;&esp;“好了，别较劲了。玩嘛，就是为了开心，你要不开心，上赶着逼也没用，想什么呢，什么都不要想，先把这次的奖金拿下再说，电脑呢，拿来，开始输代码了。”

&esp;&esp;“在桌上。”

&esp;&esp;“我去拿。我来敲，你睡会儿吧，一会儿不还要去公司开早会，睡吧。”

&esp;&esp;“好。”

&esp;&esp;郑锦年趴在桌上睡着了，睡前定了个闹钟，周玉程坐在他身边，有意压着键盘声，敲代码。

&esp;&esp;敲完一个小结，看郑锦年两眼。又看一眼。

&esp;&esp;就这样，时间划到7点，周玉程手快，将郑锦年手表的闹钟给关了，可架不住郑锦年还是醒了。

&esp;&esp;郑锦年歪着脑袋趴在手臂上，一晚上的辛苦折腾，梳得再整齐再精致的头发都不精致了，往两边散开，和他脸蛋一样，一道耷拉在他臂弯上。

&esp;&esp;他浓密厚厚的长睫毛在颤，而后睁眼，看什么都是模糊不清的样子，连看身边的周玉程也是迷离的眼神，像是辨认不清身边到底是谁，又闭起眼在缓神。

&esp;&esp;周玉程见到此幕，手刚放到电脑上，准备做个收尾工作，键盘也不敲了，整个人再度凑过去，近距离，怼着一张大脸看郑锦年睫毛和眼睛。

&esp;&esp;懒洋洋毫无攻击力的郑锦年让他觉得不真实。和以往他见到的郑锦年是两个样。

&esp;&esp;郑锦年脑袋蹭着臂弯，又睁开眼，瞳孔里忽然全是周玉程的面庞。他眨了眨眼，慢慢回神，让自己清醒。

&esp;&esp;周玉程笑的太开了，情不自禁，往郑锦年面上吐气，挨近着，说话：“好可爱啊，郑总。”

&esp;&esp;？？？

&esp;&esp;郑锦年疑惑，长睫毛彻底抖开，睁开眼，眼里有了生气清醒，刚睡醒，声音还是很哑：“什么可爱？”

&esp;&esp;周玉程退开身，巴掌盖过去，揉了揉郑锦年头发，像在揉郑锦年的心，揉得他的心一团麻乱。

&esp;&esp;又退回到一边，周玉程敲完最后的几行，点击提交。

&esp;&esp;郑锦年慢慢起身，看了眼电脑面，站起身，晃了晃脑袋，捶了捶发软发酸的后背，又看了眼腕上时间，恢复正经：“到点了。该撤了，早上还有个早会，我先走了。”

&esp;&esp;周玉程抱起电脑，掖在腋下，跟上郑锦年脚步：“我送你。”

&esp;&esp;郑锦年慢悠悠往前走，到门边挨个关了灯，又亮起，望着黑板上密密麻麻的字符，周玉程立马懂得他的意思，说道：“我让保镖来擦，你先走吧。”

&esp;&esp;“好。”郑锦年又将没亮起的灯全都按亮。

&esp;&esp;两人走到门口要分别，周玉程喊住人，问：“出差什么时候回来？”

&esp;&esp;“晚上就能回来。6点前。”

&esp;&esp;周玉程高兴：“那我晚上去找你，接你去吃晚饭。”

&esp;&esp;郑锦年摇头，拒了：“没空，晚上还要去医院见个人，要待一阵。”

&esp;&esp;“哪家医院，回头地址发我。”

&esp;&esp;“再说吧。”

&esp;&esp;“待多久啊，会很晚？”

&esp;&esp;“有可能，不好说。”

&esp;&esp;“那行，回头地址发我，我赶趟，晚上不会再忙了吧，我接你去吃宵夜。”

&esp;&esp;“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