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姚烨并未发现兄弟俩无声的交流，他大脑飞速运转，连基本的表情都维持不了，奢望凭几句话分析出目前局势。

&esp;&esp;“怕什么，证据都在手里，乔阳跑不了。”黎川漫不经心补充。

&esp;&esp;“那个，”姚烨终于出声，实际上是他感觉此刻必须说些什么，否则也就太过奇怪，“你们说的乔阳是谁？”

&esp;&esp;“这次工厂红曲原料问题的罪魁祸首。”黎川回答，“不过我认为他这样做是受人指使的，这个人和当初找黑客黑进柏盛系统的应该是同一人。”

&esp;&esp;姚烨问：“为什么这么认为？”

&esp;&esp;黎川朝姚烨冷冷瞥去一眼，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虚，姚烨总觉得那眼神透露着“你来告诉我”的含义。

&esp;&esp;“乔阳的简历很干净，是临时工，非技术类工种，和柏盛并无瓜葛，如果我是幕后者也会选他。”

&esp;&esp;听见黎川的解释，姚烨内心的不屑简直要溢出来了。无瓜葛？呵，大企业总是这样，踩着血淋淋的人命往上爬，到头来一句无瓜葛就撇了关系。

&esp;&esp;他在内心上演愤怒的独角戏，殊不知黎川已经将他看得一清二楚。

&esp;&esp;“对了，说起这件事。”黎锦言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对姚烨说，“之前你说以受害者身份和他们谈谈，情况怎么样了？”

&esp;&esp;这件事黎川闻所未闻，他倒是来了兴趣：“噢？”

&esp;&esp;情况怎么样？情况好得很！那群老东西早就没了利用价值，说什么白忙大半辈子没了精力，实际上是拿着巨额赔偿逍遥去了！不过他本来也就不需要与弱者为伴，本来一切都照计划进行着，要不是这兄弟俩突然进来插一脚……他气得咬牙，却又不得不捏紧大腿来保持淡定。

&esp;&esp;该死，这对兄弟为什么突然统一了战线？对付黎锦言一个他绰绰有余，但是加上黎川……方冉怀！姚烨牙齿磨得作响，太阳穴突突作响，方冉怀这个只会开空头支票的东西，毫无信用可言！

&esp;&esp;“受害者的身份？”黎川追问。

&esp;&esp;“……只是有个远房亲戚曾经也因为疫苗出了问题。”

&esp;&esp;“你跟了我这么久，我居然都不知道这件事。他现在还好吗？”

&esp;&esp;姚烨的表情突然变得凶狠，再也控制不住似的抬眸就要朝黎川瞪去，又紧急刹车拐了个弯，盯着勤恳走动的钟表，回答道：“很早之前去世了。”

&esp;&esp;“抱歉。”黎川深沉地说，“毕竟是你的亲属，还是有必要表示些心意。他叫什么名字？”

&esp;&esp;“……没关系黎总，都是过去的事了。”

&esp;&esp;姚烨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看着墙上，手揣在裤兜里，呼吸的起伏有些明显。

&esp;&esp;黎川一直观察他，没再说话，长久的沉默开始蔓延。一直到李秘敲门：“黎总，郭律到了。”

&esp;&esp;【作者有话说】

&esp;&esp;删了一章之后序号乱了将就看吧（被自己蠢哭

&esp;&esp;第0076章 乔阳

&esp;&esp;黎锦言会见律师，其余两人也跟着出了办公室。大量裁员后，员工急剧减少，走廊比起以往安静不少，倒让人显得不适。

&esp;&esp;姚烨心烦意乱，正在思考该如何联系乔阳，就听黎川说：“走的这些人里，我大多都不认识。”

&esp;&esp;多说多错，姚烨只简略回答：“底层小员工而已，他们还没资格和总裁说话。”

&esp;&esp;黎川并未对这观点表示态度，他专心盯着窗外人群来往。绿灯闪烁前，好几辆送外卖的电瓶车冲刺而过，在交通堵塞的十字路口也横冲直撞。他看了好一会儿，才说：“仔细一算，我们好像认识很久了。”

&esp;&esp;“嗯，当初黎董事长嫌我经验不足，还是你把我留下来的。”姚烨也看向窗外，但没有具体落到某个地方，只是空洞地看出去，“黎川，直到现在我都很感谢你，当初我是真的很需要这个机会。”

&esp;&esp;黎川沉默半晌，不知道在想什么。许久后，他说：“说是总裁助理，其实你也干了不少私人秘书的活。我比较奇怪，信任一个人就会把自己完全交出去，现在想想，帮我办那些私事，应该给你添了不少麻烦。毕竟，我们始终不算朋友。”

&esp;&esp;“你给我开的工资不低。”姚烨只这么说了一句。

&esp;&esp;“是吗？那看来我还不算太糟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