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该,”宋婉歌冷漠脸哼声之后便奔向应衔月了。
“的确活该,”越江寒冷声附和,甚至还给了一个白眼,也转头看去供台。
应衔月点点头,“确实活该,”便专注于供台的研究了。
贺澄慕哭兮兮,很好,只有他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整体而看这供台似乎是没有什么问题的,不过是普通的樟木而制的供台上放着一尊刻画的还算细腻的风神娘娘的金像。
“能碰么?会被说是渎神么?”应衔月眨了眨眼,准备伸手将金像拿起来。
越江寒先一步拿起了金像将它放在了应衔月的手里,道:“没什么不能碰的,左右不过是个金制的玩意儿,若这都能被说是渎神,那这神可真小气。”
贺澄慕在旁侧听这大逆不道的发言,不禁扯了扯嘴角,渎不渎神他不知道,但他知道这俩人可真是胆大妄为。
宋婉歌也参与其中,问道:“阿月,这金像是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么?”
应衔月摆弄了金像一会儿,说:“奇怪的地方说不上,就是……这看着可不像是什么正经神像啊。”
三人皆惊都想要凑近了去,结果还没等宋婉歌和贺澄慕往应衔月身前靠去就被越江寒拦住了,然后冲着他们放出了一个“再靠近杀了你们”的眼神,叫他俩连连后退。
应衔月只顾着看金像倒也没注意到三个人的小动作,等再看了一会儿这才将金像放了回去,缓缓道来:“《四界录》中有说凤神形貌慈悲,身着菱纱之衣,下有九鸟相向,身中则抱翎羽与天凤花。”
“有哪里不对么?”贺澄慕凑近了金像看。
宋
婉歌也定睛看着,片刻恍然大悟:“祂抱得哪里是天凤花啊?这不是那天我们在凰鸣山里看到的那种血色的花么?”
“哦!还真的是,”贺澄慕也发现了其中端倪。
应衔月将目光收回对着金像,“那天血色的花,嗯,的确是像,那就是想问了是如今鸣花洲的百姓供奉的凤神皆是手捧血色花还是就周家姑娘独一份?还有这花到底是个什么品种的,是只有凰鸣山那片瘴气前才有的么?”
提出了两个问题,应衔月抬眸看向三人,又说:“你俩去看看这鸣花洲周遭别的地方有没有这花,我和师弟就去看看这金像的来处,顺带沿着这个方向看看是不是也有别的人家有这种金像。”
“嗯嗯,那阿月我们这就去吧,”宋婉歌点着头,就要拉着贺澄慕往外去。
应衔月看向那两个身影片刻,又转而扫了眼周涟漪的房间,才说道:“师弟,我们也去吧。”
“师姐,那需要我再去问问那个浣清么?”越江寒微垂长睫,定神望向她。
“倒也不必,而且想必她也不知道,”应衔月转身看他,想了想又嘱咐了一句,“师弟,又何必对贺师弟和婉歌这样?”
越江寒微微蹙眉,似笑非笑说道:“师姐对他们两个太好了,尤其贺澄慕可是师姐最喜欢的人,”他手指摸了摸她的脸侧,眼睛弯了弯,“我可是会嫉妒的。”
应衔月目瞪口呆,连忙后退了几步,嫉妒?!她最近又没和别人做什么出格的事……
“不是,我最近又没和贺师弟他怎么着啊,再说了他现在可与婉歌是道侣,”她解释得飞速,最后舌头都有些打结了。
越江寒更弯了弯眼睛,有些轻快地说道:“话虽如此,可但凡师姐心里装着别人,我就不痛快。”
应衔月哭笑不得说道:“……我谁也没装着,”况且就没喜欢过贺澄慕。
然而还没等她说完,那双黑润而透亮的眸子便与她对上。
越江寒笑着说:“那师姐就向我证明吧。”
“……”应衔月无话可说,她怎么证明啊,一时迎风欲哭。
越江寒见她在这方面吃瘪还是有些开心的,但话是这么说却不能过,于是转过身子,转移话题说:“师姐,那我们接下来去鸣花洲的金器店瞧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