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俞书礼摇了摇头,又仔细研读了一番,笑了笑:“确实是魏延的字迹。”
他抬手将魏延的手指勾了勾,笑道:“你那个时候就对我有意思啊?”
魏延眼睫颤了颤,低低地“嗯”了一声。
俞苗苗脸色一白:“不是!那是他写给我的!”
“狡辩什么?”俞书礼把信纸扔到台案上:“上面哪个词,哪句话是写明是给你的?”
他冷笑一声:“也不知道我没失忆的时候是不是脑子进水了,这种东西也会信。”
俞苗苗抢手把信夺回,哭道:“这就是给我的情信,只是他现在不认了!你不要被他的花言巧语骗了!”
俞书礼摇了摇头:“事到如今,你还要胡说,那就不要怪我无情。”他朝魏延招了招手:“能把你的巅峰画作拿出来不?”
魏延被他的手指勾的心痒痒,闷闷地“嗯”了一声,有些心不在焉地把视线挪到他明艳的嘴唇上。“有奖励吗?”
“有!奖你一个时辰。”俞书礼就这样当着众人的面打着心照不宣的哑谜。
魏延这才笑了:“你自己说的。”
“嗯,我说话算话。”
俞书礼得到允许,便让下人把他们房中魏延那个画箱给挪了出来。
“季安,你搬这个出来做什么?”饶是吴夫人也有些看不明白了:“往日里仙卿把这个箱子宝贝的很,我都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马上就知道了。”俞书礼瞥了眼魏延:“他的拙作,不敢拿出来见人。”
魏延闻言却没任何不虞的表情,只微微一笑,光顾着看他了。
俞书礼手上利索地“嗒啦”一声,打开画箱。
他从里面挑挑拣拣,终于找出来一副画。
当着众人的面,他大大方方地打开,提在手中给所有人看。
众人目光一震,皆发出阵阵惊呼。
“画的是镇国公啊!”
“这如此稚嫩……得是许多年前的作品了吧?”
“瞧那画上的题字!和刚刚念的诗一模一样!”
众人倒吸一口气:“所以这情诗,是魏丞相写给镇国公的?!”他们把视线转移到俞苗苗身上,表情复杂:“你偷人家的情信就算了,还如此栽赃污蔑,实在是太过分了!”
俞苗苗眼中簌簌地流着眼泪,手中恨恨收紧,将那张她本来保存的好好的信纸都给揉皱了:“我没有!是给我写的!”
魏延缓缓站起来:“当年我拜托过你,要你帮我给季安送一封信。可没想到,你不仅兀自打开了,还异想天开地把这当做我给你写的情信,真是荒谬至极。我顾及着季安和你的关系好,以为是被他回绝了,才一直闭口不提。却没想到这信竟是被你私藏了,他并没有看到信,也并没有来的及回绝我。”
“不是的!”俞苗苗着急地看向俞书礼:“他就是想要用这种法子,同时撩拨我们两个!后来他还借由着情诗约我私会,我就是看了这情诗,才信了的!季安!他是坏人!你别信他!”
“他既然是坏人,你隔了这么多年,还念念不忘?你犯贱?!”俞书礼拉住魏延的手,指节轻轻敲在桌案上,冷笑一声:“他先前与你相熟吗?”
俞苗苗一愣:“什么?”
“若是先前你们不相熟,他一个陌生男人写封情诗邀约,你便能毫不忌惮地直接去?”俞书礼眉头微蹙:“总不能因为他长得好,所以就可以随便见面吧?”
魏延低笑了一声,垂下眸子不语,只是颇有兴趣地拨弄着俞书礼的手指,看起来是终于解开了心口的心结,便开始像是事不关己一样,将这件事情全权交给俞书礼处理了。
俞苗苗眼神一颤:“是……是相熟的……”
“怎么认识的?”
“先前他总与你往来,他来将军府的时候,我见了他几次,一来二去,就熟悉了……”
俞书礼一笑:“是因为什么相熟的?”
俞苗苗想不到平日里大大咧咧的俞书礼今日为什么会这般咄咄逼人,她想了想,字字斟酌了一下,回答道:“就……在诗词方面,我们有些共同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