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狗剩”是怎么死的。
&esp;&esp;一般只有死人,才会变成游戏玩家的“身份卡”。
&esp;&esp;没翻到。“刘狗剩”是怎么死的,记忆中和面板上的经历,都没有显示。
&esp;&esp;有点奇怪。但“刘丑”没有多想。
&esp;&esp;谁在乎一张灰卡是怎么死的?
&esp;&esp;反正她已经摸索了一遍,在成为她的身份卡后,这个身体重置到健康时了。无病无痛也不饿。
&esp;&esp;真要猜测,根据“刘狗剩”的经历,大约不是喝了脏水、脏食,患病死的;就是小偷小摸吃食,被人乱棍打死的;也可能是怎么都好,随随便便就死了。
&esp;&esp;这时代的灰卡,大都是贫民百姓,性命不值几大钱。
&esp;&esp;“刘狗剩”这种连贫民都算不上的,更是灰卡中的垃圾,堪称命如草芥。
&esp;&esp;“刘丑”对着那座破庙说:“不过,如果我知道你的死,有仇人可以追溯的话,我会为你报仇。”
&esp;&esp;随后,她拄着拐杖,跛着脚,扭头离开,向山下而去。
&esp;&esp;多走了几步,彻底适应了这个身份卡后,刘丑却忽然惊奇地“咦”了一声。
&esp;&esp;
&esp;&esp;山下的路,并不好走。
&esp;&esp;自古都说“行路难”。
&esp;&esp;大多数时候,这是字面上的意思。
&esp;&esp;如今换季时节,冷雨一场接一场,大多是烂泥路。
&esp;&esp;有一些铺石子的好路,却是豪族自家修的,轻易不许路人踩踏。
&esp;&esp;更多时候,郊野里连路也没有,逢山过山,遇河淌河。穿过半人高的野草,拨开长刺的灌木,砍下挡路的树枝。
&esp;&esp;也有时候运气好,要去的地方修了相对平坦的官道,就走上一程,只要避开道上的官员车马即可。
&esp;&esp;“前面就是石城了。”三个客商结伴而行,从更远的城来,三人共用一条驴,驴背一部分货物,人背一部分货物,走了半个月多,总算快到目的地了。
&esp;&esp;瘦客说:“一路走来,也没卖出多少货。”
&esp;&esp;胖客说:“到了石城就好了。石城富庶啊!三十年来从没有闹过旱灾洪灾,人人手里都有余钱。”
&esp;&esp;老客说:“三日后就是立冬,今天正是石城的热闹时候。都少说闲话,快快地走,我们的脚程恰能凑上热闹,酒水、食物有的吃咧!”
&esp;&esp;三客说话间,一条影子忽从官道侧前方的山林里过去了。
&esp;&esp;瘦客揉了揉眼,竟看到一个乞儿,拄着拐杖,跛着脚,踏着山间又软又塌的泥路,几下子就滑一般地上坡去了,转眼就是几丈,翻山越岭如寻常,直如奔跑。竟比他们三人走平坦的官道都还要快得多。
&esp;&esp;他怔地想再去看,但呼吸之间,那乞儿早就消失在山坡后,林里只剩风声。
&esp;&esp;同胖、老二客说起,他们也不以为然,取笑:“这样的天气,还在山里跑?刚下过几天的雨,山路连熊、彘走了都跌跤。人哪能有这等速度?还是个跛子?你怕不是瞧见了山精。”
&esp;&esp;瘦客也疑心自己看花了眼,只得作罢,嘴里还嘟囔:“分明是人……”
&esp;&esp;而在他们前面的小山坡上,刘丑也停下了步子,惊奇地打量着自己这具躯体。
&esp;&esp;本以为是个跛子,即使柳、石二城相邻,也得有好几天才能走到石城。
&esp;&esp;没想到,适应之后,这身份卡出人意料的敏捷、轻灵。
&esp;&esp;即使在寻常人难以行走的、软泥沼泽般的山路,也能如履平地。拖着跛足,翻山越岭,健步如飞!
&esp;&esp;本以为要走好几天的路,她从清晨出发,取直径,直接翻山,到如今黄昏时分,一天就给赶完了,眼看前面就是石城……五十公里路,甚至没觉得累,连口水都没喝。
&esp;&esp;她搜索记忆,记忆中的乞儿,又分明是个寻常的肉体凡胎。
&esp;&esp;难道是变成她的身份卡时,这躯壳发生了什么异变?还是被游戏公司做了什么手脚?
&esp;&esp;管他呢,眼前暂时是好事!有这好处,她营救主卡的成功率就更高了。
&esp;&esp;即使是这张灰卡副卡发生了神奇的异变,但主卡可真的完全是她自己的身体啊!总不能把自己的肉身留在李家,等待着不知道什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