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他多少有些后悔,后悔那些年无意义的僵持。
&esp;&esp;过了半小时,周继良推门出来,没什么表情的看向那母子俩:“还有多久。”
&esp;&esp;季泽清身边的女人哭的颤了音:“大夫说这两天就让准备后事。”
&esp;&esp;周继良深呼吸:“后事我来办。”
&esp;&esp;下了楼跟着周继良往出走的路上,齐致辰明显能觉出男人心情的沉重,他紧紧跟着。
&esp;&esp;回到车上,他刚坐好就被驾驶位上的男人抱住了。男人很用力的拥抱着他,只呼吸不说话,那呼吸像是很疼,每一声都缓慢而粗重。
&esp;&esp;齐致辰看不得周继良这少有的脆弱,他抬起手拍着那笔挺的背,一下下就像以前男人安慰他一样。
&esp;&esp;“他不认识我了,”周继良轻轻开口,“他只知念我的名字,而我就坐他床边他却不认得了,这种感觉好难受,被最亲的人遗忘了。”
&esp;&esp;周继良说到最后是哽咽的,看最爱的人这般心痛齐致辰却什么也做不了,柔软的心像是遭到钝击,只能小心翼翼的收紧双臂。
&esp;&esp;俩人相拥在车厢里,紧紧的抱着,倚靠彼此的胸膛,汲取彼此的体温,在压抑中找到了有效安慰。
&esp;&esp;不知是不是比他大十多岁的原因,齐致辰总觉得周继良就该是成熟的,要像真正的男人一样去处理解决事情,不能软弱也不能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