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逃走，就被冻了个结结实实。

&esp;&esp;虚拟空间的好处这不就出来了么？

&esp;&esp;此时悬挂的活人已经被吃得一干二净，名单上一长串的名字及照片被划上了叉，一个满是戒备的声音从雾气中响起：“你想知道什么？”

&esp;&esp;还活着的怪种们骤然张开嘴，从他们嘴里涌出一股又一股雾气，这些雾气缓缓凝聚到了一起，最后化身成一个穿着红色裙子，头发乌黑，头顶还绑了个蝴蝶结，怀中更是抱了个小熊玩偶的小女孩。

&esp;&esp;看起来也就四五岁，像橱窗里陈列的洋娃娃，会眨眼睛会说话，还会笑，却没有一点活人气。

&esp;&esp;对于它能化出人形，了了一点都不意外，樊珈的“系统”曾经也变成自称仙人的白胡子老头，至少从外表看，和人类区别不大，而且能耐还不小。

&esp;&esp;小女孩搂着小熊玩偶，有点生气，仔细看会发现她没有眼白，两只眼睛是全黑的，偏偏说话的神态及动作都很稚嫩，毫无成人模样，有种荒谬的恐怖。

&esp;&esp;了了没有说话，小女孩不高兴地抱怨：“你让领袖怪种召唤了这么多我的孩子，不就是想见我吗？”

&esp;&esp;这下更荒谬了，一个四五岁的小孩，口口声声称呼怪种为“我的孩子”。

&esp;&esp;“我不想做你的敌人。”小女孩又说。

&esp;&esp;她能观察到每一只怪种的情况，对于曹主任在了了手中遭了多少罪心知肚明。

&esp;&esp;终于，了了开口了：“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esp;&esp;小女孩没有眼白的双眼“盯”着了了：“告诉你，你会跟我抢吗？”

&esp;&esp;了了没有骗小孩的习惯：“不一定。”

&esp;&esp;小女孩皱眉，衡量了下彼此间的实力差距，虚拟空间是她创造出的产物，但正因如此，横扫十二大陆的了了在这里也拥有极为强大的力量，真要对上，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赢。

&esp;&esp;“反正你又不是人类，何必管他们死活？”

&esp;&esp;对于小女孩的回答，了了淡淡地道：“你误会了。”

&esp;&esp;第324章 第十三朵雪花（二十二）

&esp;&esp;小女孩虽外表与人类无疑, 实际上并没有人类应有的七情六欲，所以她所做出的表情也都浮于表面。当她感到不解时，她会皱眉歪头, 口中还会发出嗯的一声, 看似是个充满好奇的小孩, 那双没有眼白的眼睛却空洞无物。

&esp;&esp;她根本没有“好奇心”这种东西，她只是对了了所说的话不解, 就像是ai遇到了没有被收录的陌生词条，除了乱码什么都给不出。

&esp;&esp;这种机械化、没有情感的表现，出现在一个外表天真的小女孩身上, 违和感极强。

&esp;&esp;了了一样没有七情六欲, 本身并非人类，但她不像小女孩这样会做出人类“应该有”的表情，而她与小女孩最大的不同, 在于她的灵魂和身体都是真实存在的，对方却不然。

&esp;&esp;“人类如何与我无关。”

&esp;&esp;了了冷声说道，“但追逐力量是我的天性。”

&esp;&esp;她会不会跟小女孩抢, 主要看小女孩谋划的是什么，倘若小女孩是要变大变小变漂亮, 了了自然没有兴趣，但如果小女孩手里有宝贝——她凭什么不抢？

&esp;&esp;身为怪种之母，小女孩当然知道眼前这个女人坏了自己的多少好事, 她将自己的十二大陆搞得一团糟, 虚拟空间被她闹得天翻地覆, 到了现实世界, 居然又来找茬。

&esp;&esp;当然以上都是她不敢招惹了了的部分原因，真正的原因其实是……

&esp;&esp;怪种的诞生是有条件的, 黑暗与负面只是一部分，真正支撑怪种从虚拟步入现实的，是大量的数据。每有一只怪种死亡，她就会失去一部分数据，想要诞生下一只怪种，就得等到数据量足够。

&esp;&esp;怪种之母能够看见每一只怪种身边发生的事，能与每一只怪种通感，正因如此，小女孩才不想与了了为敌。

&esp;&esp;如果不是了了当着曹主任的面对守护者不假辞色，甚至还要他们的命，显然不是正义之士，那么就算牺牲掉被召唤而来的全部怪种，谨慎的小女孩也不会现身。

&esp;&esp;她觉得，她们兴许能够井水不犯河水。

&esp;&esp;可是让小女孩说实话，她又不大乐意。

&esp;&esp;她抱着小熊玩偶，一步一步向了了走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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