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了了摇头：“不必。”

&esp;&esp;黄鼠狼精连忙道：“可是大王——”

&esp;&esp;了了一直注视着小四不像对魔嗅来嗅去的模样，她没有听黄鼠狼精的话，而是对四不像一家说：“你们再靠近些，仔细看一遍，看看它究竟是魔，还是四不像。”

&esp;&esp;四不像姥姥跟四不像妈妈很疑惑，但还是听从了妖王的话，像小四不像那样靠近魔，不停地嗅，其中见多识广的四不像姥姥还化出原形，用鼻子拱了拱魔，还拿前蹄按了按。

&esp;&esp;经过一番仔细检查，四不像姥姥再度化为人形，不敢置信地说：“大王，它、它好像真的是我们的同族！”

&esp;&esp;“什么？”

&esp;&esp;众妖闻言，都惊奇地凑了上来，这满身的魔气一看便是魔，怎么可能是妖？

&esp;&esp;“似乎是没有跨过那道坎儿，成精失败了。”四不像姥姥遗憾地说，“但它为何会变成这样，我却不得而知。”

&esp;&esp;了了：“你确定？”

&esp;&esp;四不像姥姥：“确定。”

&esp;&esp;了了随即让众妖将几只高等魔带上来。

&esp;&esp;这些魔族有些是妖族抓的，有些是世外门派送来的，总之无论是什么来历，它们大多维持了最后一个“壳儿”的模样，之前众妖没有觉得奇怪，直到了了问其中一只魔：“在成魔之前，你是谁？”

&esp;&esp;黄鼠狼精原本正在查看手里的魔族信息，听闻妖王这样问，不由得感到奇怪。

&esp;&esp;这是什么问题？什么叫成魔之前它是谁？它本来就是魔不是吗？还能是谁？

&esp;&esp;第447章 第十九朵雪花（六）

&esp;&esp;这个问题, 别说是黄鼠狼精，就连被询问的魔自己也回答不上来。它那张似人的脸上，甚至流露出了几分古怪的情绪, 似乎是在疑惑自己的听力是否出了问题。

&esp;&esp;众妖同样感到不解, 魔是怎样的生物, 无论是世外千百年来的记载，亦或人世间流传的故事, 再是她们亲眼所见，这都是一种残暴肮脏没有自我的悲哀生物，既然如此, 大王又何必有此一问？

&esp;&esp;虽被困灵昌山, 却也不是所有魔都心甘情愿，其中不乏心思活络试图逃跑者，它们一心念着魔主, 仿佛魔之所以存在，便是为魔主而活。

&esp;&esp;了了的问题没有得到回答，她站起身, 一步一步向魔走来，用冰冷的审视的目光注视着它们, 仿佛透过这身恶臭的皮囊，还能看到一些别样的风采。

&esp;&esp;“大王。”黄鼠狼精在快速翻阅完手头的魔族资料后，代表同族们表示不解, “我们早已知晓, 魔族本身没有形状, 它们只能通过吞噬他人来获得身体, 并同时得到被吞噬者的记忆与能力，您问它前身是谁, 它哪里来的前身？”

&esp;&esp;了了却不这么觉得。

&esp;&esp;在这之前，她一直没有把魔族当回事，也甚少注意它们，基本上抓来了便丢给手下的大妖处理，了了的重心始终放在无妄之地的那具神骨上，若非这次鸟妖发现多出一只魔，了了可能都不会多看它们一眼。

&esp;&esp;蛇妖向来深信妖王，因此也用那双竖瞳将这几只魔来来回回看了好些遍，看过后，她对了了道：“大王，我曾对魔族用过搜魂之术，原本是想弄清楚它之前吃了多少人，又获得了怎样了不得的记忆，可魔没有魂魄，搜魂之术在它们身上根本不起效。”

&esp;&esp;类似的妖术，蛇妖都用过，她很有创新精神，随着道行日益增进，各种各样的新妖术也层出不穷。同伴是不能伤害的，蛇妖便会拿魔来用，反正它们皮糙肉厚不会死。

&esp;&esp;也正因如此，蛇妖对魔了解甚深，如果这句问话不是出自妖王之口，蛇妖会以为对方脑子出了问题。

&esp;&esp;“太攀，去将幻境中的人类捉一个来。”

&esp;&esp;蛇妖随即领命而去，很快便绑了个男修扔到地上，了了弯腰捏住了一只魔的脸，强硬地将其推到男修身上：“给你喂点好的。”

&esp;&esp;那男修哪里见过这阵仗，被魔贴到身上时忍不住发出尖叫，嚷嚷着妖族不能这样对他。

&esp;&esp;鸟妖便嘲讽道：“有什么不能的，御妖宗都不知道用多少有灵智的妖做过实验了。”

&esp;&esp;黄鼠狼精却从妖王的行为里看出了些许端倪。她想起一个摆在明面上的事实，那就是自打这些魔被捉来灵昌山，它们始终保持着最后一次顶替的外表，而随着时间过去，魔的本性影响到了身体，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