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虑地活着。”
&esp;&esp;唐悦白摇头:“姐姐不在家,我做不到无忧无虑。”
&esp;&esp;这倒是真的。
&esp;&esp;唐乐筠想起了末世时,妈妈出去找物资,她在营地里坐立难安的那些日子。
&esp;&esp;也许,带在身边才是最安全的吧。
&esp;&esp;万一纪霈之和她有个三长两短,他还能通过这场战事得到最大的成长。
&esp;&esp;唐乐筠改变了主意:“好,姐姐带上你。”
&esp;&esp;“真的”唐悦白没想到这么容易,重复了一遍,“姐你真要带我去!”
&esp;&esp;唐乐筠点头,“真的,在我身边最安全。”
&esp;&esp;“太好了!”唐悦白美滋滋地拉住唐乐筠的袖子,“谢谢姐姐!”
&esp;&esp;唐乐筠“嗯”了一声,在他脸蛋上掐了一把。
&esp;&esp;唐悦白不躲不闪,又道:“姐,大朝会怎么也散得这么快!”
&esp;&esp;唐乐筠道:“按说不应该,但我想,陛下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吧。既然决定由瑞王主持朝政,他在这个时候就不宜说太多。”
&esp;&esp;唐悦白问的问题,她在煎药的时候考虑过,但答案并不是这个——她认为,纪霈之可能在潜意识里不觉得他能活着回来,此时多说无益。
&esp;&esp;……
&esp;&esp;大朝会散了之后,唐乐筠和纪霈之一起忙碌了起来。
&esp;&esp;纪霈之忙着稳定朝廷,筹备粮草。
&esp;&esp;她则忙于研究从蓝州运来的草药,监督太医院的人制作金疮药,对即将出征的外科大夫进行心肺复苏和缝合术的培训,以及有间药铺的药品储备。
&esp;&esp;当朝政逐渐走上正轨,粮草筹集到三分之一时,纪霈之确定了启程的时间。
&esp;&esp;九月三十日的早晨,唐乐筠姐弟和纪霈之在莳花院后院登上一辆普通普通马车,由吕游牵出后门,低调地踏上了皇帝亲征的征程。
&esp;&esp;木轮压在青砖路上,发出单调的辚辚声。
&esp;&esp;唐悦白靠在左侧车窗旁,认真地听着外面的动静,只要有车马靠近,他就会紧张地看正在闭目养神的唐乐筠一眼。
&esp;&esp;纪霈之正在看奏折,见原本稳重的小家伙贼头贼脑的,不由有些好奇,便主动开了口:“小白,你有事!”
&esp;&esp;唐悦白吓了一跳,赶忙道:“没事,姐夫,我没事。”
&esp;&esp;纪霈之深深地看着他。
&esp;&esp;唐悦白顿感头皮发麻,呐呐道:“姐夫,我只是担心有人伏击咱们。”
&esp;&esp;这个解释合情合理。
&esp;&esp;尽管纪霈之不信,却也不好咄咄逼人,遂道:“出来前,暗卫查过周围,无人跟随。”
&esp;&esp;“哦……”唐悦白松了口气,又道,“姐夫,你走了,瑞王会不会……断我们后路!”
&esp;&esp;纪霈之道:“他不敢。”
&esp;&esp;为什么不敢
&esp;&esp;唐悦白想问,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esp;&esp;田叔叔嘱咐过他,纪霈之是姐夫不假,但皇室不是寻常百姓,不能造次。
&esp;&esp;纪霈之读懂了他的眼神,解释道:“在江湖上,讲义气是基本规则,朝堂也一样。”
&esp;&esp;唐悦白眨了眨眼,心道,要是在朝堂上讲规则,你岂不是当不成皇帝了
&esp;&esp;不过,这样的话只能想想,说出来就是大逆不道了。
&esp;&esp;为掩饰真实的想法,他赶紧提出了下一个问题:“姐夫,大朝会时你让所有官员捐款,他们捐了吗捐了多少!”
&esp;&esp;这个问题他一直很好奇,但始终没找到机会问。
&esp;&esp;纪霈之道:“捐了,而且捐的都不少。”
&esp;&esp;唐悦白大为震惊。
&esp;&esp;唐乐筠也睁开了眼,惊讶道:“一群贪官,怎会如此自觉!”
&esp;&esp;纪霈之微微一笑:“你们不了解官场。”
&esp;&esp;唐乐筠确实不了解:“所以道理在哪里!”
&esp;&esp;纪霈之道:“官场讲究人脉,贪官们尤其如此,内阁死了两个,剩下的老大人们倾家荡产,这种事他们不可能不知道。”
&esp;&esp;“我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