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江淮之喊他舅舅,如果不是宿璟舟用条件要挟小淮跟着他来英国,杨岳又怎么会跟着来。
&esp;&esp;一开始他以为宿璟舟是对小淮有兴趣,但现在看来,他根本就不在意江淮之。
&esp;&esp;他索性坐了下来,直言道:“我不懂,你为什么非得带小淮来这里?”
&esp;&esp;宿璟舟慢慢翻了一页纸,淡淡道:“因为我见不得别人好,他和林清时是一对,我就想拆散他们。”
&esp;&esp;杨岳拧眉看着他,这不是脑子有病还能是什么?
&esp;&esp;“就因为这个?”
&esp;&esp;宿璟舟抬眸看向他,缓缓道:“或许还有你的缘故,如果我把江淮之带走,你一定会跟过来,而且还不会跑掉。”
&esp;&esp;杨岳更惊讶了,出口问道:“你看上的难不成是我吗?”
&esp;&esp;宿璟舟从头到尾目光挑剔地扫过杨岳,冰冷的视线给他一种错觉,他在自取其辱。
&esp;&esp;“你觉得可能吗?”
&esp;&esp;杨岳内心腹诽道当然不可能了,金尊玉贵的小少爷眼光多高。
&esp;&esp;但,他还是嘴硬道:“也说不定呢。”
&esp;&esp;“粥太烫了,吹凉了。”宿璟舟目光又回到文件上。
&esp;&esp;杨岳拿着勺子缓慢的搅动着,资本家的生活为什么是幸福的。
&esp;&esp;因为他们学会了剥削,剥削一切可以剥削的东西,包括穷人的劳动力。
&esp;&esp;“好了,可以喝了。”他亲手端到小少爷的手边。
&esp;&esp;“喂我。”
&esp;&esp;杨岳诧异地看着他。
&esp;&esp;喂?这是一个成年人嘴里应该说出来的话吗?
&esp;&esp;“手断了?爱吃不吃!”
&esp;&esp;熟悉的语言,熟悉的配方,之前他似乎就和小少爷这么说过。
&esp;&esp;当时小少爷什么反应来着,好像是自己把饭吃掉了。
&esp;&esp;宿璟舟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就只一眼,杨岳就有些慌。
&esp;&esp;算了,当初是在他的地盘上,现在可是在英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esp;&esp;他把手往前一伸,断指的地方分外明显,看起来有些狰狞,“少爷您要是不介意的话,我来喂你。”
&esp;&esp;宿璟舟没有说话,淡然的瞥了一眼,目光又看向文件。
&esp;&esp;等粥递到他嘴边时,才微微张口慢慢喝下。
&esp;&esp;这是真正意义上的饭来张口。
&esp;&esp;喂完粥,杨岳才开始吃自己的饭,他一口咬在大鲍鱼上,手指灵活的剥着虾壳,手指长的虾肉又白又嫩。
&esp;&esp;可怜的他,每天吃的都是少爷的边角料。
&esp;&esp;杨岳低头看了看肚子上的腹肌,好在还在,他略微安心一些,接着大快朵颐着,不能浪费。
&esp;&esp;吃完饭后,宿璟舟是要去公司的,作为贴身保镖兼生活管家,杨岳肯定是要跟着的。
&esp;&esp;司机在前面开着车,他陪着小少爷坐在后面的座位上。
&esp;&esp;出了别墅的宿璟舟看起来很不一样,他冷着一张脸,眼里带着淡淡的不耐烦,头发抹了一层发胶,整齐的梳在后面。
&esp;&esp;一件黑色的衬衫,搭配着金丝眼镜,衬着整个人冷漠极了。
&esp;&esp;在外面的杨岳也不一样,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带着墨镜,高大挺拔的身板都不用问,一看就是少爷的保镖。
&esp;&esp;来英国这么久了,杨岳仍旧不知道少爷的公司到底是干什么的?
&esp;&esp;但来来往往的人却不少,宿璟舟忙的时候,杨岳就待在他二层的休息室里。
&esp;&esp;几乎占了一层楼的休息室里设施极其完备,茶水间,卧室,放映室,棋牌室,锻炼室,简直就是另一个家。
&esp;&esp;杨岳对宿璟舟的豪有了一个新的认知。
&esp;&esp;他大部分时间都呆在锻炼室里,在跑步机上跑跑步,举举杠铃,消化消化早上摄入过多的蛋白质。
&esp;&esp;等到十一点,如果小少爷不出去,他就应该准备午饭。
&esp;&esp;杨岳觉得自己就是一个保姆,全天伺候小少爷的男保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