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凌树喝了一口茶：“奴才哪敢说主子的闲话？”

&esp;&esp;胤祝：“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个皇宫里别说说主子闲话的奴才了，糊弄主子欺负主子的都有，你说不说。不说我就把你送回去了？”

&esp;&esp;凌树：这不说不是不想让爷以为他们这些奴才在底下有多大胆吗？他可是一点都不想糊弄自家爷的。

&esp;&esp;“听说过一点点。”凌树还想少秃噜一点，就见十五爷的眼神就冷了冷，“你这跟我挤牙膏呢，还是拿乔呢。”

&esp;&esp;凌树赶忙跪下，茶杯也放到一边，“奴才不敢。奴才说，奴才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

&esp;&esp;这些天十五爷的脾气一直都很好，没想到也会发火。

&esp;&esp;凌树只顾着害怕了，都没有想挤牙膏是什么东西。

&esp;&esp;“奴才听说，当年孝懿仁皇后去世的前两年，不知道为什么把八阿哥带到承乾宫养了，当时还有传言，说四阿哥小小年纪就、就－－－”

&esp;&esp;凌树看了看爷的脸色：“那些话奴才不敢说啊。”

&esp;&esp;当年的人敢编排四爷，那是因为四爷还只是一个小小的光头阿哥，现在那是四贝勒，巡视过河工在户部当差拿事儿的爷。

&esp;&esp;谁还敢说他啊。

&esp;&esp;胤祝：“这屋里就咱俩，你说了我保准不传出去。”

&esp;&esp;凌树：咱也不是担心您传出去啊。而是担心您听了奴才学那些编排主子的话，以后会觉得奴才也是个编排主子的。

&esp;&esp;但他可不敢再推脱了，眼睛一闭说道：“那时候都说四爷知道自己的亲娘是谁也不过去亲近，就是狼性子，生他的娘都不亲，养他的能亲？先皇后要抚养八阿哥就是担心以后指不着四阿哥，听说还沸沸扬扬的说了一阵先皇后会把四阿哥送回德妃身边的话。没多久四阿哥就跟八阿哥在御花园打了一架，四阿哥把八阿哥的头都打破了，而八阿哥之所以被伤那么重，正是为了护着同在御花园玩耍的九阿哥。”

&esp;&esp;胤祝听完了很久没说话，不知是先和四哥有一段时间的相处还是后世电视剧的影响，他对听到的这段话是完全偏向四哥的。

&esp;&esp;不过也总算明白，这些日子皇阿玛偶尔提及四哥的时候，为何总是给他一种不怎么相信四哥的感觉。

&esp;&esp;胤祝很清楚地能感觉得到，目前的老头儿绝对没有把皇位传给四哥的想法。

&esp;&esp;凌树小心地抬起头：“爷，关于几位爷不合的事，奴才知道的就这么多了。不过八阿哥是个温和的人，而且听说当初先皇后大行之前亲自拉着四爷和八爷的手，让他们兄弟以后要相互照顾。几位爷，现在都挺好的－－－吧。”

&esp;&esp;“行，我知道了。”胤祝提起脚，语气随意，“这种事除了跟我说，以后再也不要提一句，否则我可保不住你这颗脑袋。”

&esp;&esp;这是一定的啊。

&esp;&esp;见爷没有因此不喜自己，还给自己保密，凌树激动地磕了个头：“奴才的嘴除了对着人，那就是封死的蚌壳，谁也别想撬开，奴才啥都不往外说。”

&esp;&esp;胤祝不让他磕头：“起来起来，把洗脚水倒了就去睡觉吧。”

&esp;&esp;第二日是十一月初一，大朝会。

&esp;&esp;昨日阴了一天的天晴了，但是站立在御门之外的官员却觉得头顶的阴云比昨日的还要浓重。

&esp;&esp;站在后面的官员还没有听清怎么回事呢，就见已经被斥令在直郡王府的直郡王一身布衣地走了过来，穿过官员站成的丛林，一步一步地走到前面去。

&esp;&esp;接着，就是大总管的高声宣读。

&esp;&esp;“大阿哥胤禔结党营私镇魇废太子不孝不悌，着革去直郡王爵位，圈禁府中－－－”

&esp;&esp;后面的官员见前面的跪了一片，也赶忙下跪，跟着前面的喊：“皇上三思。”

&esp;&esp;康熙大怒：“证据确凿，此一畜牲耳，尔等竟然不念朕之皇恩，要为畜牲求情吗？马齐，佟国维，朕看你们两个很有话说，你们就站出来单独说！”

&esp;&esp;皇上的声音传得很远，后面这些跟着跪下来的□□品小京官才发觉跟错人了，但此刻站起来又不敢，只觉膝盖下有钉子一般，跪立不住。

&esp;&esp;就说太子不能废，太子废了之后简直是国无宁日啊。

&esp;&esp;马齐佟国维被点名了，反而又成锯嘴的葫芦，沉默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