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它唤他:“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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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077号安全区。
&esp;&esp;[古韵城邦]
&esp;&esp;医馆里燃烧着安神的檀香,身着中式长袍的男人坐在门口的长椅上抽着烟管,缭绕的烟雾中,他紧皱眉头,好似有抽不尽的沉重心事。
&esp;&esp;软塌之上,刚毅健硕的男人沉沉睡着,按照齐域所下的药量,他还会再继续睡上一个白天,直到那辆运送着npc的马车驶入焚魂塔。
&esp;&esp;然而不知为何,穆无倦突然睁开了眼睛,他用手臂撑着床板坐了起来。
&esp;&esp;齐域听到动静转过头来,惊得烟管从手中滑落,烟灰洒落地面,他怔怔然站起。
&esp;&esp;“凌希呢?”
&esp;&esp;穆无倦已下了床,许久未开口的嗓音发着干涩,带着明显的急切。
&esp;&esp;齐域很快反应过来:“他送你回来之后就走了。你再睡会,伤口现在还不能乱动。”
&esp;&esp;穆无倦推开他伸过来的手,踉跄着向外走。
&esp;&esp;“老穆!”齐域在身后喊他。
&esp;&esp;穆无倦转过身:“齐域,我已经很多年没见你抽烟了。这一次,你又隐瞒了我什么?”
&esp;&esp;齐域被道破心事,烦躁地想再抽一口,才想起刚才烟管已经掉在了地上,于是右手覆上下颌骨,过分用力下指节都泛着白。
&esp;&esp;两三秒后,他才压抑下情绪:“老穆,你听我说……”
&esp;&esp;“你到底!隐瞒了我什么?!”
&esp;&esp;穆无倦语气生硬,冷绿色的眼睛中透着寒凉,他从来没有用这样的语气对齐域说过话。
&esp;&esp;齐域心里像堵了块石头,他知道瞒不了穆无倦,却不想还是这么快被识破。
&esp;&esp;他认命地说道:“凌希被抓走了。”
&esp;&esp;“你为什么没有救他?”穆无倦面色急切,而后恍悟,“……是你告的密?”
&esp;&esp;齐域仿佛被刺痛:“你以为我心里就好受吗?!人心都是肉长的,我也不想这样。可为了你,为了整个全人类,我不得不这样做。”
&esp;&esp;穆无倦眼睛微眯,他不得不攥紧了拳头才没有一拳打上去:“他现在在哪?”
&esp;&esp;“我不会告诉你的。”
&esp;&esp;齐域丝毫不退。
&esp;&esp;危险的气息在二人之间弥漫,穆无倦的伤已经好了六七成,若是打起来齐域只有被摁着揍的份,但他依旧丝毫不松口。
&esp;&esp;穆无倦深吸一口气,放开了攥紧的拳头:“你还记得我第一次带凌希回来,我让你检查我脑袋是不是有毛病吗?”
&esp;&esp;齐域怔怔点头,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件事。
&esp;&esp;穆无倦接着说:“其实我没有病,我是被绑定了一个▇▇▇▇。”
&esp;&esp;“什么?”
&esp;&esp;就像是被消音,他的后几个字根本就听不清。
&esp;&esp;穆无倦就知道恋爱系统不被允许说出,干脆换个说法:“你可以理解为,我被签订了同生共死的契约,单方面的。凌希若死,那么我必死无疑。”
&esp;&esp;齐域惊愕:“他还有这种能力?”
&esp;&esp;穆无倦摇头:“不关凌希的事,是别的人。你如果想看着我死,大可以继续隐瞒。”
&esp;&esp;齐域怔愣片刻,突然想到什么,唇角扯出一抹自嘲的笑:“你为了从我嘴里套出他的下落,居然要扯这样荒谬的谎言。”
&esp;&esp;穆无倦面色郑重,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是不是扯谎,你很清楚。”
&esp;&esp;没错,他们相识多年,彼此说谎时是什么神态再清楚不过。穆无倦能轻易地戳穿齐域,齐域也能轻易地辨别出穆无倦所言非虚。
&esp;&esp;笑意彻底在齐域的脸上消失。
&esp;&esp;第59章 蜕变
&esp;&esp;齐域告诉了穆无倦探险家协会押解凌希去往焚魂塔的路线。
&esp;&esp;他们沿路追去, 在枯木林外,看到了被弃置的囚车,还有……
&esp;&esp;一地血腥。
&esp;&esp;大片大片猩红的液体溅撒在碎石路面上, 辨认不出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