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孙腾的面子,贺兰定自然要给的,解释道,“那几个小子却是被我抓了,打了一通,一问三不知”
&esp;&esp;“打?!打了?!”侯景着急。
&esp;&esp;“闭嘴!”孙腾给了侯景一个大脑瓜子。
&esp;&esp;“行啦,别打了。”贺兰定也不卖关子吊着两人,直接道,“几个小孩子不懂事儿而已,教训过一通后,我遣人送他们回家了。”
&esp;&esp;“回?回家了?”侯景眼睛都直了,舌头打结,“他们他们回家了?!”自己在这儿忍辱负重,绞尽脑汁地救人,结果,小伙伴们都走了?
&esp;&esp;“真?”侯景怀疑地看向贺兰定。
&esp;&esp;“你自己回去看下不就知道了。”贺兰定也不打算追究侯景的责任。在他看来不过是几个小孩子不懂事被人利用了而已,没有上纲上线的必要。
&esp;&esp;侯景还是有些怀疑,看看贺兰定,看看孙腾,拿不定主意。
&esp;&esp;孙腾又是一脑瓜子呼上,教训道,“贺兰首领还能骗你不成。”
&esp;&esp;“我信。”侯景一双琥珀色的眼睛直勾勾看向贺兰定,梗着脖子道,“我不回家!我要给贺兰部落干活赎罪!”
&esp;&esp;“好你个小子!”孙腾立马反应过来,跳脚道,“你这是还讹上了啊!”就凭贺兰定的品性,绝不会让人白做工的。
&esp;&esp;贺兰定也被这小孩儿奇异的“求职”方式给弄笑了。
&esp;&esp;可侯景却非常严肃认真,“放羊、割草、打架,我什么都行!只要不让我去织毛线就行!”
&esp;&esp;侯景性子桀骜,既然已经从家里跑了出来,他不作出一番事业来是觉不会回家的——难不成回去再被阿妈押送去羊毛工坊?!
&esp;&esp;贺兰定觉得这小子虽然有些歪心思,但是对朋友还算仗义,也算有可取之处。可是贺兰部落有贺兰部落的规矩,便是自己这个郎主也不能破了规矩。
&esp;&esp;“等你找到保人了,再来贺兰部落应聘吧。”
&esp;&esp;一旁的孙腾打圆场,拍拍侯景的肩膀道,“你小子就先跟着我混吧,等过了那什么考察期,找几个保人还不容易么。”
&esp;&esp;“嗯!”侯景重重点头。
&esp;&esp;说完侯景的事情,孙腾却还没提商队货品的事儿。拉着贺兰定到一旁说起间谍的事情。
&esp;&esp;“这几日怀朔镇的生面孔越发多了,又不是做生意的行商,我看都是冲着你的工坊去的。”孙腾提醒贺兰定。
&esp;&esp;北边的秋夏两季非常短暂,一眨眼的功夫就过去了。因此那些甩开贺兰部落自起炉灶搞羊毛工坊的人家不免急躁起来——冬季迫在眉睫,可是羊毛制品的成品却大不如人意。
&esp;&esp;因此,各家对于贺兰部落的试探越发频发起来。
&esp;&esp;贺兰定谢过孙腾,只道自己有主意。
&esp;&esp;孙腾见状不在多言,起身告辞,“今日唠叨了,那小子我就带走看住。街面上有什么异常的,我过来告诉你。”
&esp;&esp;贺兰定再谢,孙腾却不受他的礼,大笑道,“大家都指着你发财呢!拉汉用不着谢!”
&esp;&esp;孙腾走后不久,羊毛工坊的管事便登门来访,为得还是商业间谍的事情。
&esp;&esp;“越发闹腾了。”管事的苦着脸,“都找上我家婆娘了。”
&esp;&esp;探子、细作总是无处不再,就连羊毛工坊的家属们都被盯上了。
&esp;&esp;“还好我嘴紧,在家里什么都不说。”管事的心有余悸。要是工坊的秘方在自己手里漏了出去,那自己可就是部落的千古罪人了,死都不能免罪。
&esp;&esp;“郎主,您看要不要想个法子。”管事的是着实没主意了,这才来向贺兰定求助。
&esp;&esp;贺兰定对孙腾说自己早有打算却不是敷衍,而是真的有计划。
&esp;&esp;“我准备公开羊毛洗涤秘方。”贺兰定道。
&esp;&esp;“啊!”管事的短促尖叫一声,随即心想,这的确是自家郎主能做出的事情。
&esp;&esp;贺兰定自然不能眼睁睁看着那些羊毛作坊完蛋。
&esp;&esp;一旦这些兴起的羊毛作坊生产的产品卖不出去,就会引发一连串的连锁反应,最后倒霉的还是养羊的牧民们,甚至整个怀朔的商业环境都会一朝回到解放前——最直观的:食肆肯定彻底要没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