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小人鱼一口一口吃起早餐,甜蜜浓醇的味道令人满足,他边吃边摇头晃脑,垂在床边的双足也摆荡起来,自在悠然。
&esp;&esp;可爱的反应令看客很难不心情大好。
&esp;&esp;两边的学生大概也是被小人鱼这反应可爱到,更想扒拉他引起注意,忙得小人鱼都快没空吃饭了。
&esp;&esp;还是关教授轻咳两声,俩学生被提醒,当即老实,让小人鱼好好享用早饭。
&esp;&esp;“你俩今天的‘小鱼’含量是不是过高了?”关教授抱臂问。
&esp;&esp;“唔!”念西澄也才意识到这俩今天和以往哪里不一样,想说话,嘴里却被蛋糕塞满,只能呜咽一声。
&esp;&esp;关路远看念西澄一眼,抬手竖在唇上,示意别说话。
&esp;&esp;念西澄点头,乖乖安静专心咀嚼。
&esp;&esp;被教授点明,常雨霖和石巍也才延迟地感到不好意思:
&esp;&esp;“师哥师姐们回来后,我们就好久没叫‘小鱼’了,都是跟着大家一起叫‘小师弟’……”
&esp;&esp;“对啊,目前只有我们俩和教授确定了小鱼的人鱼身份。我们怕在师哥师姐面前叫‘小鱼’,会引起他们怀疑。”
&esp;&esp;“好想念叫‘小鱼’的感觉!”
&esp;&esp;“趁现在师哥师姐们不在,我要把错过的‘小鱼’都叫回来!”
&esp;&esp;“有保密意识是好的,尚未实锤的可能性,越少人得知越好。”
&esp;&esp;关教授先肯定,而后补充:
&esp;&esp;“首先,最初给他起姓名,就是在默认‘小鱼’这个昵称可以对外使用的基础上进行的。
&esp;&esp;“其次,我们内部虽没公开发表念西澄身份的言论,但镇中关于他是人鱼的言论早已沸沸扬扬。回到院子里反倒才对这个身份的可能性避而不谈……”
&esp;&esp;关教授点到为止,俩学生恍然大悟——
&esp;&esp;“反倒欲盖弥彰了!不知情的人都在传小鱼是人鱼,我们却假装完全不知道,反而更可疑!”
&esp;&esp;“就像我班上有个同学门牙很明显,我们就管他叫兔兔一样!小鱼被传是美人鱼,我们自然给他起这样的昵称,其实很正常!”
&esp;&esp;俩学生对视一眼,喜上眉梢:
&esp;&esp;“所以,我们可以当着师哥师姐们的面叫小鱼‘小鱼’啦!”
&esp;&esp;“唔,可是跟着叫‘小师弟’这么久,突然改口叫‘小鱼’,会不会更奇怪?”
&esp;&esp;俩学生对念西澄谨小慎微的保护,令关路远动容。
&esp;&esp;教授微勾嘴角,提醒:
&esp;&esp;“能凭线索探知真相到何种程度,是科考员的造化,我们只是不主动告知,却没必要刻意隐瞒。”
&esp;&esp;“嘿嘿,也对!”
&esp;&esp;“也不能小鱼来了,就不把师哥师姐们当一家人了!”
&esp;&esp;“他们跟着我的时间比你们俩略长,对待新物种可能的存在,应当保有怎样的原则和态度,他们心里有数。”
&esp;&esp;“嘿嘿,”石巍挠头,“不像我跟着教授的时间就不长,老忘记对待科学现象要‘相信并怀疑’,还质疑过小鱼的身份。”
&esp;&esp;“总之!我们以后就在大伙儿面前,继续管小鱼叫‘小鱼’吧!”常雨霖总结。
&esp;&esp;默默听了一整段对话的念西澄刚好把早餐吃完。
&esp;&esp;小人鱼还不理解,人类为什么因为一个称呼,纠结这么久,讨论起来还掺杂了那么多晦涩难懂的词。
&esp;&esp;在他看来,自己的大名是“念西澄”,小名是“小鱼”、“澄澄”和“小师弟”等。
&esp;&esp;别人用这些名字中的任意一个呼唤,都是在叫他,他都会回应。
&esp;&esp;于是,小人鱼不懂就问:“叫我‘小鱼’这件事,很重要吗?”
&esp;&esp;常雨霖和石巍被问得一怔,随即哀嚎:
&esp;&esp;“呃啊啊啊要不是因为你是人鱼你不知道,我都要以为你绝情了,小鱼!”
&esp;&esp;“当然重要啦!且不说这是我们给你起的第一个代号,象征着我们的相遇!单说‘小鱼’这个昵称,难道不比别的可爱吗!”
&esp;&esp;似乎觉得口头说不够具象,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