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闹得褚君陵好几次都想劈死这入戏过深的老奴才。
&esp;&esp;褚君陵昨夜快活,可苦了周祁,非但让人耍着花样折腾了半夜,临早还得从龙榻上爬起身回府,腰也酸背也痛,还得小心着让哪个大臣撞破了关系。
&esp;&esp;当是中毒这几日徐安会趁机谋反,却始终没等到动静,褚君陵也没耐心再管他,病归病,朝政总是要管的。
&esp;&esp;轻松有一周,褚君陵再上朝堂气色都好了不少,借口毒性得到缓解,也没再往脸上抹暗杦那药,整个人瞧着容光焕发,比没中毒前还好上几分。
&esp;&esp;众人不知褚君陵是情事得了满足的缘故,都以为皇上回光返照,不由得更加难过。
&esp;&esp;“春闱之事,诸位可有话说?”
&esp;&esp;众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不约而同将目光落到周未身上,意思不言而喻。
&esp;&esp;其中信周未的也不在少数,却没哪个怀疑上徐安,不为别的,就为春闱那日有几个文臣无辜牺牲,恰好牺牲的这几个尽是徐安麾下的大臣。
&esp;&esp;若刺客是徐安派去的,他在朝中本就被圣上逼得举步维艰,麾下谋士被除的除,倒戈的倒戈,拢共也就没剩几个,徐安再傻,总也不会傻的替外人铲除异己。
&esp;&esp;这不是把自个儿往死路上坑么?
&esp;&esp;哪怕是破罐子破摔,也不是这么个摔法,除却徐安,这朝中势力最大的便是周未,加之周祁又不知用什么法子把皇上给哄得五迷三道的,不少眼红周氏的大臣都觉得这事儿是周家父子搞出来的,为的是想自己当皇帝。
&esp;&esp;“启禀皇上,微臣有一怀疑之人。”
&esp;&esp;徐安一党的大臣恭身出列,毫不客气地指向周未:“臣以为行刺之事疑点诸多,又当属镇国将军和中郎将嫌隙最大,臣斗胆,恳请皇上彻查周氏父子!”
&esp;&esp;“臣附议。”又一个大臣站出来。
&esp;&esp;“镇国将军父子居心不良,其心可诛呀皇上。”
&esp;&esp;“臣等奏请皇上彻查周氏!”
&esp;&esp;“周氏父子伙同刺客行刺,望皇上明查,莫再被这对逆贼蒙在鼓里。”
&esp;&esp;一时间,徐安一党大臣尽蹦跶了出来,纷纷扬言附议。
&esp;&esp;“哦?”褚君陵云淡风轻捏了捏手指,又淡定的正了正龙冠,挑起冠上的苏穗来回拨弄:“诸位大人可有证据?”
&esp;&esp;褚君陵一问出口,七嘴八舌都冒了出来,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一副誓要让周未陷入万劫不复之地的架势。
&esp;&esp;褚君陵听得耳朵起茧,不耐烦地抬手喊停,又看向周未:“周将军可有话说?朕也想知道,那些刺客是不是与你父子二人有关?”
&esp;&esp;周未自己都听得一愣一愣的。
&esp;&esp;他只知朝中许多人都看不惯他,但没想到想弄死他的也这么多。
&esp;&esp;听褚君陵这么问,也拿不准他是信了徐安一党还是没信,只得千万分谨慎:“周氏绝无谋逆之心,更不曾与刺客往来,还望皇上明查。”
&esp;&esp;“哼,狡辩之词,何以为据!”徐氏一个大臣冷哼声,一副‘给本官死’得脸色走到周未跟前,与他对峙:“你说那些刺客与你周氏无关,为何刺客见人便杀,却屡次对你父子二人都不下死手!”
&esp;&esp;“这……”这周未哪儿知道:“许是有心人故意栽赃、”
&esp;&esp;“呸!”那大臣又高一声:“你当旁人都是闲的,会冒着抄九族的死罪陷害你!”边说唾沫星子横飞,很沾了些到周未脸上,让他有些嫌弃,同时也有些不满的沉了面色:“李大人这般大声做什么,莫不是欲盖弥彰?”
&esp;&esp;李大人被堵的哑口无言,颇有些做贼心虚的意味。
&esp;&esp;周未也冷哼声,他虽是常拧着一根筋,性情虎了点,但也不是谁都能踩在他头上作威作福,当是他周氏好欺负么!
&esp;&esp;“李大人良久无言,莫不是让本将说中了心事。”
&esp;&esp;“你,你血口喷人!你这是诡辩!”怒而瞪视周未一番,又扭头朝褚君陵叫惨:“周未这老东西着实狡猾,妄想谋权篡位不算,还欲往微臣身上泼脏水,微臣待皇上忠心耿耿,岂能容个乱臣贼子污蔑坏了官德,皇上,还请皇上替微臣做主!”
&esp;&esp;另一个大臣适时也站出:“周将军这一招祸水东引当真用得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