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的模样,心想尽管身体孱弱,平日里也多是一副安静无害的模样,但从家人乃至周围朋友们的评价来看其实他才是宁家真正厉害的那个人,哪怕没有坐在宁予杭的位置上,可他那时同样有本事像一个大家长一样宽严有度,上能使尊长兄弟赞许,下能叫小辈亲近敬畏,更重要的是,他拿捏得住家里最棘手的两个人。
&esp;&esp;不过现在又何尝不是呢。他又想,即使他失忆了,也少回家,可该有的关照老太太和宁予杭从来没有落下,这样一看,有没有那段记忆似乎也已经不重要了,只要他开心,只要他平平安安活在这个世界上,不管受了多少蒙骗他都是宁家最受疼爱的小少爷。
&esp;&esp;这没什么不好的,真想起来才是要了他的命。许靖舟记起蒋锐的劝诫,或许糊涂一世也算是一种补偿,毕竟他短短二十多年就已经过得足够辛苦了。
&esp;&esp;许靖舟擦掉笑出来的眼泪,空出手揉了揉孩子们的脑袋。
&esp;&esp;他们一路闲聊着穿过了走廊,许靖舟为了引开话题讲了一个非常幼稚的冷笑话,两个男孩儿嬉笑着和他打成了一团,正胡闹,结果一过拐角就冷不丁碰见了宁予杭。
&esp;&esp;这个最叫他们害怕的长辈似乎刚从宁予桐的房间出来,他的手握在门把上,听见身后的动静便立刻关了门,转身冷漠地看他们咚咚撞了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