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时阖了阖眼，他太紧张了。

&esp;&esp;“醒酒了？”姜鹤随口一问。

&esp;&esp;虞苏时本能地点点头，过了两秒后才倏地摇头，“没有……头还有些晕。”

&esp;&esp;姜鹤握着刀把面柱切成啤酒瓶瓶盖大小的个头，闻言掀起眼皮扫了虞苏时一眼，“哦。”

&esp;&esp;虞苏时有些尴尬，潜意识里往姜鹤脖子上瞄去，对方穿的是毛衣，圆领口根本遮不住颈侧的皮肤，因此左颈处的那块刺青一览无遗，血红色的虞美人已经变成了紫红色的牡丹花。

&esp;&esp;颜色变就算了，毕竟力气重，难免会破坏到皮下的毛细血管，但品种也变了就挺让人为难的。

&esp;&esp;他嘬那么狠？

&esp;&esp;原先的虞美人只是一片拇指指甲盖那么大，现在都快赶上姜鹤手里那根擀面杖的横截面了。

&esp;&esp;“看什么呢？”对方突然出声发问。

&esp;&esp;虞苏时目光上移，对上姜鹤含笑的两眼。

&esp;&esp;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可以看到一切心底的情绪，但虞苏时却觉得自己很难通过姜鹤的眼睛去看对方的内心，有时候他觉得姜鹤的眼神明明是带着清净明洁的，但对方下一步说出的话或做出的事往往体现着装腔作势的意思。

&esp;&esp;对方还喜欢反问的语气，明明一开始是他的主场，但不知不觉中，他便会被对方引导进自己的领域内。

&esp;&esp;虞苏时扬起一抹笑，不答反问，“你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