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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1 / 2)

即将下棋时,应觉镜依旧放在风满楼手边,投映着只有风满楼看得见的影像。

谢铮夺回祖宗基业的战争,以澜在静中悄然拉开帷幕。

这场战斗或许不会持续很久,而在战斗结束后,风满楼还要寻一尊可能只有拓跋庸知道下落的雕像。

已经将画像拿给谢铮看过,这人依旧一问三不知。

寻找雕像的最后希望,落在了那位据说同样很会算命的前辈身上。

拓拔庸如果能不死,还是不要死那么快。

不同于魔修的海纳百川,正道修士经常互相将彼此开除正道身份。

身为江南正道中的栋梁,道尊看外道修士不顺眼,将其视作坏人,也是正常的……大概。

风满需要听取前因后果,再决定要不要把拖把又弄死。

若是这人实在非死不可,风满楼就有必要改变取得雕像的计划。

“想要知道啊。”灵犀又卖了个关子,“陪我下完一盘棋,他的死期就到了。”

这时,言说也终于从自闭的状态中清醒过来,“奶奶,您和馒头下棋,我去给你们打水。”

修士虽然已经辟谷无需进食,但是言说还是以这个借口为由,逃也似的离开。

祂捂着后颈,那里有申无命咬过的清晰牙印。

馒头印下咬痕的力度很巧妙,加上这个切片没有刻意屏蔽痛觉,凹陷处的触感十分清晰,祂的身体却并不拒绝。

因为申无命偶尔出现失态,已经是祂容忍的极限。

可真正令祂感到恐惧的,是他好像对除了申无命之外的馒头,也会偶尔忘却杀心甚至被他们左右情绪。

明明是神族,却因为一颗梅子糖而失态,这种感觉祂不想再体会第二次。

转化……要快点把馒头转化。

言说重新想到的转化办法,虽然有些激烈,但是转化的成功率,会比之前的那些方法好很多。

祂站起身,从文姑娘处问得附近水源的方向,兀自过去。

粥棚附近的一角,表面上的祖孙三人各司其职,何其温馨。

而彼此的内心深处,却隐藏全都隐藏着筹谋算计,虽不曾想要置任何人于死地,却也并非全然敞开心扉。

……

棋局初成, 黑子先手取星位,占了常规的开局位,旨在快速占据角部要点, 获取实地和外势。

白棋占同样以星位开局, 与黑棋遥相呼应, 各自抢占一边角地。

言说打水回来, 重新在申无命身边坐下, 看见的就是这般棋局。

祂对馒头的胜负不在意,只是悄悄在暗中准备小动作。

无人发现的角落, 言缠绕在言说手腕上的傀偶蛇挪动了下, 咬破祂端着水碗的左手中指指尖, 顷刻间滴入水碗中。

一滴血, 以物理的组成可以算作液体,偏偏在血液表面的禁锢下,其中好像有隐约的流金在燃烧, 似水又似火。

这是言说作为神明的“本源”。

祂对申无命有近乎狂热的喜爱,所以坚定的笃定馒头肯定会赢下棋局……除了在面对祂的时候。

无关紧要的胜负自然不需要在意,所以言说开始了一次与以往截然不同的转化。

金珠大小的血液, 融化在一碗水中, 并不会让水沾染半分颜色, 反倒是血滴像是被水净化, 水清澈依旧。

此时, 棋盘上又有一枚风满楼的黑子落下。

灵虚作为长辈,让了风满楼一子,加上这局棋本来就并非要决出什么,风满楼心情挺好,甚至有闲心想些有的没的。

比如言说端水的场景, 让风满楼幻视前世小说中的场面。

眼前人明明是清俊男儿郎,他眼中也幻世这是潘金莲。

于是风满楼调笑道,“怎么好像逼我喝药一样?”

言说不懂这些梗。

祂将碗中水饮一口,略微直起身。

风满楼福至心灵,并未躲开,静待言说嘴对嘴将不清澈的清水喂下。

唇舌推拉间,同样有液体进入言说的咽喉,显然是自证清白,证明他端上来的水并没有毒。

“投喂你,我很开心。”表明自己没有下毒,言说又近乎执拗地把水碗塞到风满楼手里,“我要你让我开心。”

言说如此热情,风满楼再不喝就是不给面子。

于是风满楼接过清水一饮而尽,该他下的黑子,久久未曾落下。

这对小情侣过于腻歪,让灵虚有所不满。

她掐着白子,敲打棋盘,语气却并未有过多责备之意:

“喂喂,馒头仔稍微注意点,贫道这贫老人家还在呢。”

言说却不如这位有活力的前辈看得开,祂想,我又失败了。

想象中,馒头在火焰中新生的情景并未发生,明明血液中蕴含的是最浓缩的神族力量,但是依旧无法把申无命转化。

这是一次非常冒进的尝试,祂甚至是有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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