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只解释禁军的事情,就相当于默认了其他的罪名。
所以陆离是一条条解释的,虽然对方列出了一大堆,时不时还要看看手中笏板,但陆离记性好,一条条解释起来完全不会出现磕绊。
“侍中本就有随侍陛下左右之责,陛下当时不在洛阳,我追随而出,乃是尽公职守,擅离之说委实荒唐。
未有职权,擅自调兵,自是罪责,可在下并非无有职权。
先帝在时便将身后之事对我有所托付,此一事朝中不是众人皆知吗,甚至还有不少人为此事登门找过我,皆可证明才是。
只是先帝嘱托并非宦官所言立储,而是嘱我洛阳有不臣之事时便宜行事。尤其是关于两位皇嗣的安全,先帝临终前最为不放心,我之所行皆从先帝之意,履先帝所赋之权。
有先帝予权在先,御史所言勾结禁军,为己所用,自是无从谈起。
不说先帝本有权柄赋予,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大家尽是为陛下效命,何来勾结一说……”
先帝死时宫门外的事情就更好解释了,这件事情先前早就有了结论,要是陆离这边的解释不能被认可,那么当时认可这个结果的人都要一起被拉下水。
至于最后的不孝有三,无后为大,陆离冷笑:“此时正值国孝之期,御史当朝以此事欲定我罪,莫非是在御史看来,一家一室之传承,竟大过朝廷之礼法?”
美人有有据、锋芒毕露,哪怕还夹杂着点阴阳怪气,也丝毫不影响其美貌,甚至颇有几分美貌加倍的绚丽。
这侃侃而谈、分毫不让的模样,让不少人梦回当初刘太常与他之间的州牧之争,可惜当初那位拉偏架的陛下现在已经埋入地下了。
而现在的陛下……
刘辩见到所有人看向自己,点头道:“侍中所言甚是!”
众人:有点梦回先帝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