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燕晚说道:“些许小事,不值一提,何须说个谢字。”
打死一个二品,真不算什么,他手底下死的先天也有几个了。
宗师!?嗯,这个还没打死过。
一二品的武者,若非需要隐藏身份,也就那么回事儿,只不过一品想要一拳打死,还真有点难。
孙燕晚正要准备离开,忽然有一队快马疾驰而来,领头一个正是红莲会的大龙头陈玄戈,这位清微剑派出身的少侠,远远的高声喊道:“三位哥哥莫要惊慌,云中燕淫贼休得伤我家三个哥哥。”
待得疾驰稍近,看到了地上躺的云中燕,身体大半焦枯,再看到怡然无损的三位当家,不由得就是一愣。
短须老者急忙上去,把刚才的事情解释了一遍,陈玄戈心头就是一堵,红莲会迎接他做龙头,还恰好遇到了云中燕来大琅,耗费了无数力气,就是为了给他扬威。
若是他接掌龙头,就杀了云中燕给义父报仇,红莲会上下,必然会对他归心,就此坐稳了大龙头的宝座,但如今这位仇家,却被一个少禅寺的和尚杀了,说出去未免有些丢人。
孙燕晚倒是知情识趣,微微一笑,说道:“此地尽是红莲会之人,都恭喜大龙头得报父仇,岂非是一桩美事儿?”
红莲会的人也都想到了此节,但是孙燕晚一拳就打死了云中燕,谁敢来抢这位大师的功劳?何况这位大鹫禅师,还出身少禅寺,根基雄厚。
听到孙燕晚这一句话,红莲会众人顿时欢喜起来,频频互相以目示意,陈玄戈更是跃下马来,非要请孙燕晚回去,孙燕晚却之不恭,只好跟他们回去了。
至于那位南梦宛儿,短须老者早就过去,耐心劝慰了一番,诚意恳恳的邀请对方加入红莲会。就她一个外人,目睹了这件事儿,若不拉拢到红莲会,这些当家们如何安心?
为了“消灭”这个目击证人,红莲会也是颇下血本,许了一个当家的位子,还许了一个分舵主出去,把南梦宛儿成功拉入了红莲会。
红莲会用最高礼仪,把孙燕晚请了回来,还请他观礼,用云中燕的人头祭奠老龙头。
陈玄戈继位也没几日,就把云中燕的人头拿了回来,败在在老龙头的灵前,红莲会诸位当家,无数帮众,无人不服气,就此坐稳了大龙头的宝座。
至于孙燕晚,各种待遇拉满,红莲会上下都宣称,他在诛杀云中燕一役中,帮了大忙。
反正一团和气的事儿,谁也不会拆穿其中的小小破绽。
胡凌威倒是当天就被放了出来,他心气低落,好几天都闭门不出。
孙燕晚陪红莲会的人,看了一场祭奠老头龙,也就不怎么出面了,陪着胡凌威几日,也不多说话,也不劝说。
这种事儿,须得胡凌威自己熬过来,外人帮忙,也没法拿捏轻重,万一适得其反,反而不美。
第五日上头,胡凌威在院子里呆呆坐了半日,忽然就放声大哭。
孙燕晚顿时就知道,这个少年挺过来了,含笑说道:“武功没了,还可以再练,也就是耽误几年。”
胡凌威哭了一场,心底好受了不少,说道:“我修炼出内力的几条经脉,都被师父废了,除非寻到别的内功心法,修炼别的经脉,不然再也没法修炼。”
孙燕晚把他招了过来,催动了太乙青灵真气,在他被废的经脉游走了一圈。
红莲会的四当家,对这个徒弟也是不错,出手极有分寸,只是掐断了几处,其实不用孙燕晚出手,日后缓缓调养,也未必就不能恢复几分。
不过,有了太乙青灵真气,这些伤势不过一炷香的功夫,就好了七八分。
孙燕晚收了手,笑道:“你不要跟人说,每日让贫僧用禅功治疗一番,再有日,经脉便可恢复如初。”
胡凌威大喜过望,拜倒在地,说道:“师父已经把我撵出师门,我也不想在红莲会呆了,还望大师收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