锥扎伤,也要让她跟他一样被扎一次。
疼得要命就算了,现在还跟她说不想让她死这类的话。
骗子一个!
“这两者冲突吗?”朝辞啼不明所以回道。
“什么?”花无凝被问住,她看向朝辞啼。
他的面上又浮现出似笑非笑,难辨其意的笑容,缓缓地解释:“伤你,与不想让你死,冲突吗?”
“不冲突吗?”花无凝反问出声。
“不冲突。”朝辞啼坚定地回道。
这个回答让花无凝更是疑惑不解,为什么就不冲突了?
没等花无凝想个明白,朝辞啼低眉浅笑,吟吟而语:“你问我想怎样,我当然是,想要你罢了。”
语柔又绵,他说这话时整个人愉悦又孤独,贪恋却不得,偷获一寸暖也就足够了。
许是没想到朝辞啼会如此狂妄,花无凝心被蛰了下,冷声呵道:“痴心妄想。”
“你就当我痴心妄想吧。”朝辞啼含着笑,双手枕着头,闲散悠然回她,像是早就知道会是这个答案。
面对油盐不进,刀枪不入的朝辞啼,花无凝也哑了声,她眼珠无措地左右乱动,最后不想再语,翻过身背对着朝辞啼,作势要歇息了。
朝辞啼也不做追究,而是安静待着,闭上了眼,似也要睡去。
火光在身后燃得透亮,花无凝翻侧着身却并没有要闭眼,她纤指收紧又放开,抿唇稍许,转而轻咬,又在上面添了一排牙痕。
眉心渐渐蹙起,她翻转回身,瞥向靠在墙边不动弹的朝辞啼,一身单衣,再无其他衣物傍身,若是火堆熄灭,彻骨之寒就会遍体。
眼波流光,她轻闭双眸,无声叹息,下定好决心,她睁开了眼。
“冷吗,朝辞啼?”花无凝盯着朝辞啼,语调淡漠开口。
被问话叫醒的朝辞啼眼底乍现一丝惊诧,却一本正经地回道:
“冷,然后呢?”
花无凝往里面挪了挪,拍拍身侧的位置,也不管朝辞啼会如何想,直言而语:“上来吧。”
话音落,花无凝半晌没听见人动静,心存疑虑看了过去,却发现朝辞啼面上一闪而过的错愕。
见人看向自己,朝辞啼轻挑眼尾,意味深长地道:“大小姐是在邀请我吗?”
“我不想欠人。”思来想去,花无凝咬出这几个字,又不看朝辞啼,而是看着被火烧亮得洞顶。
“好。”朝辞啼眉眼藏着笑,起身走到了巨石旁,躺在了花无凝给他留出的位置。
瞄了眼躺过来的朝辞啼,花无凝却并没有抗拒之情,反倒认认真真注意到他脸上细碎的擦痕。
停留的时间太长,朝辞啼伸手将伤遮住,不让她看见,正想开口却听见了花无凝的声音。
“朝辞啼,我们为什么会处于如今的地步?兵戈相向。”花无凝说着陷入了深思,她通过朝辞啼的眼看见了她的模样,随后垂下眼,不去看,低声说道:“以前…我们也是嘻笑打闹。”
过往的记忆在眼前浮现,朝辞啼稔着手指,感觉到了花无凝低落的情愫,戏谑开口,欲逗人高兴,“是啊,从前我被打闹,你在嘻笑,多开心。”
少时的他们总是打打闹闹的,争过去又斗回来,拌嘴看不顺眼,怎么瞧都觉得幼稚不堪。
但朝辞啼却从来没争赢过花无凝,即便是赢的,那也必须要输给她。
嘴硬又傲气的小姑娘,需要一个人一直捧着她,她才会欢喜神气。
这样的日子到底是从哪一刻变了呢?
花无凝并没有因着他的话而觉有趣,她转身面对朝辞啼,“我其实不想跟你走到这一地步。”
“嗯?”朝辞啼不明。
似不知该如何解释,花无凝慢慢靠近朝辞啼,在他的注视下,抱住了他的腰,将头埋进他胸膛里。
朝辞啼瞬间僵住,他往下看去,只能看见花无凝的头顶,喉结滚动,他小心翼翼地反搂住花无凝。
“我们可以回到从前吗?”
刚抱住,花无凝闷闷的声音就传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