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学姐婚礼派对夜晚,冉步月和舒枕山睡了一晚,早上起来心绪还不太平静,衣服扔得到处都是,也怕被别人看到,所以收拾得尤为仓促,囫囵把衣服穿好就出来了。
后来回到宿舍,冉步月检查行头,才发现少了一条口袋巾。
毕竟是冉步月买的第一条口袋巾,之后还能重复利用,冉步月痛心疾首地找了好久。
舒枕山表情别扭:“世界上那么多纯白的口袋巾,你凭什么说这就是你丢的那条。”
冉步月:“因为我当时买了条最便宜的,一个角落有点开线,所以我自己拿针线补了一下,针脚和其他地方不一样。”
舒枕山沉默。
冉步月失笑,心中又涨涨地发烫:“是你偷拿的?你怎么还留着……”
舒枕山:“你的论据站不住脚,这就是我的一条普通口袋巾。”
冉步月充耳不闻:“既然是我的东西,我就拿回来了。”
舒枕山夺回来:“我说了是我自己的——”
“闭嘴。”冉步月突然站起来,欺进舒枕山两腿间,弯起一条腿搁在舒枕山大腿上,危险地眯起眼,低头俯视他。
冉步月轻轻拍了拍舒枕山侧脸,问他:“舒枕山,你嘴里有几句实话?”
“……”
冉步月动作缓慢地将方巾从舒枕山手心抽走,一点一点,像抽走了他的心。
“我先收走了。如果你想把方巾要回去——”冉步月语气温柔,“就拿你的真心来换。”
冉步月将舒枕山半搂在怀里,虚握着方巾,轻轻蹭过舒枕山的脸颊。
“听到了吗?”
没想求婚
方巾在脸侧留下轻柔的触感, 转瞬即逝,令人难以分辨是不是偶然。
舒枕山半天没反应过来。
他动了动喉结,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冉步月把方巾叠好, 收进自己衣兜,舒枕山视线一直呆呆地追着方巾, 直到看不见它了为止。
“空饭盒给你拿回来了,在桌上。”冉步月毫无留恋地转身。
舒枕山喉头一噎:“阿冉……”
冉步月的背影消失在门后, 他就这么走了。
舒枕山深深呼吸, 靠入椅背。
他觉得前男友好像有点生气。
还收走了他的方巾,实在是很绝情。
舒枕山打算立刻离开办公室,身体里好像塌陷了一块。
他要回家摸狗。
舒枕山刚起身,办公室的门突然被人推开了,冉步月去而复返。
“坐好。”冉步月说。
舒枕山听令坐下。
冉步月手里拿着一块柔软的毛巾, 和一只圆鼓鼓的小暖水袋。
他半跪到舒枕山面前, 熟练地拆了他的皮带, 拉下裤子露出枪疤, 把毛巾包裹着的暖水袋按了上去。
好暖和。
冉步月垂着眼问:“舒服点了吗?”
舒枕山用手背贴了贴冉步月的脸颊, 哑着声音“嗯”了一声。
其实起不了实际作用,但舒枕山一点都不觉得疼了。
“对了。”舒枕山拿起手机,无意中提起, “突然想到我们还没加私人号的微信,加一下吧,之后去美国方便联系。”
“哦,行。”冉步月平淡地回应, “没在意这个事。”
舒枕山:“我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