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沈妩不由挑了挑眉头,沈婍该不会还惦记着人家吧。想起之前沈婍为了徐勉闹出的事,她一时没有回答。
沈婍看到她的表情笑了笑,“五妹妹别担心,我早已不是过去的我了,不会再为了不值得的人做蠢事。”
沈妩对此不置可否。
见她沉默不语,沈婍就自顾自的道:“现在想想,也是运道,若是当年祖母真的为我做成了这门亲事,成国公府被抄家夺爵,只怕我也得不了好。”
她说着咯咯笑起来,“真想亲眼见一见徐二郎如今的模样,成国公府没了,当年清高不可一世的徐元圭怕是成了过街的老鼠,再也维持不了从前的体面了吧。”
沈妩对她的话有些不适的皱了皱眉头。
“三姐若没有别的事,我先走了。”
坐到马车上,玉管有些感慨的说道:“真没想到三姑娘会说这样的话,从前为了徐二郎连老太太都敢顶撞,如今却又这般落井下石。”
不过是世人的常态罢了。
沈婍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
这时,玉管突然想到了什么,说道:“宝镜姑娘的事,也不知徐二郎知不知情。”
经她这么一提醒,沈妩才想到这件事是她疏忽了,竟没问过徐勉。
那回在家里见到徐勉,应该是他准备出发去西北的时候。那时成国公府还没有出事。
不过,成国公府的事他应该是知道的,就不知道宝镜的事,有没有人告诉他。
她心想着,一会儿见到人可得问问。
马车很快就到了被服厂,沈妩进去后徐勉还没来。
她便先招了严秀秀说话,上回在马车上关于棉布生意的事情两人还没谈完。
自出事后,严秀秀还是第一次见到沈妩。
“小东家。”严秀秀进来给沈妩见了礼,然后坐到她的对面,“小东家最近还好吧?”
“我没事。倒是你,被吓着了吧?”沈妩面上露出些歉意,“上回的事是我连累了你,回家后没做噩梦吧?”
“小东家可别小看人,我才没有这么胆小呢。”严秀秀笑嘻嘻道。
其实当时是有些惊吓到的,但事后过了也就就过了。
她严秀秀可不是闺阁里娇养的小花,这几年她带着母亲和弟弟在贫民窟,也见识了不少腌臜事,吃了不少苦头,也就是近段时间才安稳下来。
“若是感觉身体上有哪里不舒服,记得早些去看大夫,医药费厂里给你报销。”沈妩叮嘱道。
然后才提起正事,“上回你说的这个姚芳,是个什么样的人?”
“此人出身当年的姚记,掌事算账样样精通。而今在一绸缎铺子做掌柜。”
严秀秀尽量话语简洁的说道,因为她发现小东家好像不太喜欢底下人长篇大论的说废话。。
事实上,这个姚芳比她说的可优秀多了。
几年前,严家还没有败落,严秀秀就曾听父亲提过几次这人,每次都是赞赏之语。她因此对这人印象深刻。
近来,她在小东家手底下做事,也与此人打过几次交道,确实名副其实。
“小东家,姚芳家离咱们这里不远,今日刚好她休息,不如我把人请来您见见。”
能见到人最好。沈妩点头同意了,严秀秀就打算亲自走一趟去请人。
“你出去时,让费管事来见我。”沈妩叫住临出门的严秀秀,吩咐道。
……
百川学堂 严秀秀出去后,费管事很……
严秀秀出去后,费管事很快就来了。
“我准备买一批人,费管事可有认识的人牙子?”沈妩开门见山道。
费管事闻言,愣了一下,探问道:“小东家是要买来伺候还是做工?”
“哦?这二者有区别么?”
费管事一听这话,就知道她不懂这些,于是详细的解释道:“一般卖到大户人家伺候的丫头小子,都是筛选出来容貌端正的,有些还会提前调教一番,故而价钱贵些。而一般买来做工的,素质自然没有前者好,价钱也低。”
沈妩听着费管事物件一样分析的话,心里涌起一阵不适感,但也知道这是这个时代的常态。
她想了想,说道:“就做工的吧。”
费管事就道:“不瞒小东家,小的知道一个专做这买卖的人,这汝州城里的各家商铺作坊,但凡要买人,多数会找此人。”
沈妩听着点头,照费管事这么说,此人的生意做的倒是不小。应该能满足她的要求。
她道:“这两日,你找一下这人,看他手底下现有多少人,十五岁以下的我都要了。”
费管事有些惊讶,小东家买这么多小孩子做什么?
他正犹豫着要不要问,就听沈妩又道:“买人的银钱走我的私账,还有这件事我不希望被人知道。”
这下他便知道此事不是他该问的了。
费管事从里面出来时,正好赶上严秀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