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不仅吸人精气,还吸人魂灵。也该有此报。
赤皇回房。仍是冷冷的。慕容雪问她,“你去哪了?”她道:“没去哪。”说完便到床上躺着。慕容雪看着她,简直不认识了!嘿!这丫头蜕一次皮变一个样啊!这回是要装酷了吗?真个是气死人!眼里还有没有她这主人!
“我出去一下,别跟着,”慕容雪道,说完就往外走。走出来了,又往身后看,还真不跟着!这个赤皇!
慕容雪在船头见到了陈公子,陈公子在看天,天色有些阴沉。慕容雪上前打了声招呼,道:“陈公子,怎么不去玩?”
“哈哈,在下也想去,可今儿天不好,怕上岸了下雨没处躲,赶明儿再去吧。”
“这也好,赶明儿我跟你一块去。”慕容雪道,又问,“这是到了哪了?”
“哦,这里是树人国。”
“树人国?好绿化的名字呀。有什么典故吗?难道是前人栽树后人乘凉的意思?”
“非也,非也。”陈公子道,“这树人国嘛,里头全是女人。国中有一棵千年老树,叫夫君树,那夫君树摘一枝插在院里,用人血浇它,便能存活,长个一二年就成了棵树。这树既叫夫君树,说明它是充了夫君的角色的。听说夜里能变成个男人,与伺养他的女子行房。天长日久,那女子便有孕,生的也是女子。女子长大也是种夫君树,她们国便是这样由来。”
“噢,原来如此,”慕容雪叹道,感觉世上之事,真是无奇不有。
种树为夫
隔天天气晴朗,不十分热,也不十分冷,正好可以上岸游玩。
陈领头带着人到树人国卖了些丝绸脂粉首饰。都说女人的钱最好赚,果然不假。陈领头此番在树人国狠狠赚了一笔,开心不已,走路都有些飘。
慕容雪和陈公子一进到国内,就感到一阵异香扑鼻。国中女子俱都谦和温婉,知书达礼。也有女将女兵,威风凛凛,气势丝毫不输男子。
陈公子因是男子,又生得一表人才,走在街上,非常惹眼。很多女子不由停下,瞧着他,一时都忘了礼仪。陈公子被看得不好意思起来,悄声对慕容雪道:“她们为何这般看在下呢?又不是没见过男人。”
慕容雪笑道:“可能白天没见过。”
陈公子有些尴尬,道:“姑娘帮在下想想办法吧,似这样,怎么行得过去呢?”
慕容雪见前面恰好有卖纱帽的,便对陈公子道:“有办法了。”
只见她上前去,不一会儿,拿了顶纱帽回来,递与陈公子,道:“陈公子,委屈些,戴上吧。”
陈公子接过,戴在头上,那纱帽是白纱,帽纱一直垂至胸膛,加上穿着白衣,不仔细看,只当是个略魁梧的女子。
戴上之后,再往前走,不太有人注目了。只是帽纱多少遮挡了视线,但也管不得许多了。慕容雪和陈公子在前走着,赤皇在后面跟着。如今的赤皇,不但性格冷酷,而且存在感极低,有时慕容雪都感觉不到她存在。主要是,她又变得不太爱说话了。
慕容雪见家家红瓦白墙,院子里都种着一棵树,便猜那是夫君树了。夫君树也有高矮胖瘦,像人一样。因都是用血养的,树干都布满了红丝。如果用刀去割,也是会流血的。有些树枝繁叶茂,有些枯枝败叶,可以想象枝繁叶茂的正当青壮年,而枯枝败叶的已经年华老去。
“这倒也有趣,”慕容雪边走边道:“似这样找一棵树当丈夫……”
“哈哈!”陈公子一听,笑了起来,道:“也就此地如此,别处是再不能的了。据说此地女子血脉略为不同,故而能养木,若是旁的女子,比如姑娘你,只怕养成一株枯枝呢。”
“哦?”慕容雪有些惊讶,道:“也就是说,这树非得这的人养咯?”
“是这样没错。”
“这倒也奇,我还以为人人可养,还想着趁人不备拿一株回去看看能不能养出个丈夫来哈哈哈!”慕容雪笑着,忽然觉得脊背一阵发凉,背后似有阴风吹过,往后一看,不知何时赤皇走到了面前,阴沉着脸一声不吭地瞪着她。慕容雪吓了一跳,抚着心脏骂道:“你做什么突然出现在我身后!你想吓死我是不是!”
赤皇冷冷地道:“就是要吓死你,叫你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我!我哪有!我也就说说!你认真个什么劲!真是!”
“哼。”赤皇冷酷地扭过头去。
慕容雪看她那样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陈公子看着她俩不太愉快,只好出来充当和事佬,对慕容雪道:“我们快些去看看那棵千年神木吧,瞻仰瞻仰也是好的。”慕容雪见说,注意力被引开,看向前面,一棵参天大树笼罩在前方,远远望去一团云似的。
慕容雪和陈公子过去,只见那大树周围用围栏围着,有侍卫把守,一般人不给靠近,只能远观。那树上绑了许多红丝带,飘飘扬扬,非常美丽。很多女子在一旁跪拜。也有求树枝的,求树枝的一律登名造册。弄得好似发配丈夫一般。
“这,耳听为虚,眼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