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她这么问,沈牧野也是这样答,她猜了几个方向,没得到答案,只得到一整晚的腰酸背痛。
谢时暖好不容易攒足的勇气也就那么一点点,问完就消失了,绝不重蹈覆辙。
“我不猜,你不想说就算了,我回去工作。”
沈牧野气笑了,起身拉住谢时暖。
“小学老师有没有告诉你,好学生要懂得刨根问底。”
谢时暖干脆摆烂:“我不是好学生。”
“我为什么戴眼镜你真不记得了?”
“我怎么会记得?”
谢时暖一头雾水地看着他,男人的眸底流淌过一丝怀念,她忽地心头一跳,记忆里某个瞬间一闪而过,似乎就要抓到了。
恰在此时,办公桌上的座机响了。
沈牧野一边拉住人一边摁下公放键,座机里响起了孙恒的声音。
“沈先生,陈老到楼下了,说是要见您。”
听到就满地打滚
沈牧野默了片刻,道:“带他进来。”
通话结束,谢时暖惊道:“陈石?他到了京市不去老宅而是直接来辰悦堵你,来者不善。”
“善者就不来了。”
谢时暖攥住他的袖子:“你要小心。”
沈牧野饱览她的担忧,唇角微勾。
“这么担心?”
谢时暖没空再掩饰,重重点头。
“他不是好人,不对。”她顿了顿,“他是很狡猾的坏人,我怕他……”
大门外有了响动,谢时暖猛地反应过来。
“遭了,我得赶紧走。”
说着,她急急转身却被沈牧野拉住,他拖着她的手,一路将她拖至休息室。
这是一间不大的屋子,全玻璃房,单向玻璃,里面看得到外面,外面看不见里面,屋里陈设简单,一张床一张小桌,日常用来给总裁午休用的。
沈牧野将她推进去,他握着门把手。
“老实待着。”
言罢,关上门。
关门的瞬间,总裁办公室的门开了。
沈牧野回身,面上挂出礼貌周到的微笑,大步迎上,率先伸手。
“陈爷爷,好久不见。”
陈石先看了那伸出的手片刻,才回握上去。
“好久不见啊,牧野最近很忙?”
沈牧野叹道:“确实,焦头烂额。”
陈石拍拍他的肩:“再忙也不能急,事情总有办完的一天,晓玉两天没见你了饭都吃不下,男人重事业没问题,但要知道家人才是最重要的。”
“您说的是。”沈牧野摆了个请的姿态。“陈爷爷,里面坐。”
陈石见他谦恭,脸色略微好转,背着手往里走。
谢时暖是第一次见到他本人,相比视频和图片,真实的陈石看起来更苍老佝偻,他大沈德昌十岁,脸上几乎没有肉只有皱巴巴的皮,掉在颧骨上,穿一件寻常的灰棕色休闲外套,是一种朴素的直接的威势。
雷厉风行的老干部感。
谢时暖大气都不敢出,牢牢盯着陈石,看着他一路被沈牧野迎到茶几前坐下,孙恒亲自端来茶具。
“陈老,您慢用。”
孙恒点头哈腰地退了出去,办公室只剩下两人。
“我妈派人去机场接您了,看来是错过了。”
陈石摆摆手:“牧野我也不跟你兜圈子,我直接来找你是有些话要问问你。”
沈牧野提着紫砂壶正在泡茶,闻言一顿。
“您问。”
“你大嫂和正忠那个臭小子究竟是怎么回事?”陈石道,“碧玺公馆的说法我不信。”
沈牧野垂着眼,手上动作流畅,先倒出一杯茶水,然后倒掉,又倒上一杯,放在陈石面前,这才抬眼。
“碧玺公馆有什么说法?”
陈石看着他:“他们说是正忠吩咐大堂经理把你大嫂带进204包厢,还说走廊的监控是正忠要求关闭的,所以,从你大嫂进去,到正忠被救护车拉走,那一整段时间的监控才会缺失。”
“我听着没什么问题。”
“没问题?牧野,正忠是混账,但不傻,他在碧玺公馆胡闹那么多年不可能没有一点防备心,再说你大嫂一个弱女子,如果没有帮手怎么会把正忠的脑子都打坏了!”
沈牧野淡定地给自己也倒了一杯茶。
“有道理,但我这边的调查跟碧玺公馆的说法没有出入,警方那边的意思是我大嫂被正忠吓坏了,惊慌失措的人有时会爆发出常人无法想象的力量,这叫应激,如果打对了地方,打死都是可能的,还好我大嫂是个女人,没打死。”
这话听着味道不对,陈石猛地放下茶杯,半杯茶水洒在茶几上。
“我在贝市是干什么的,这种说法唬得住你唬不住我!”他沉声道,“牧野,你们沈家是护定了这个女人吗?”
陈石笔直的坐在沙发上,双目紧盯沈牧野,那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