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和逐渐急促的心跳声。
一个不敢期待的亲吻幸运降临。
经枕低下头,本能地加深这个亲吻,桓灵几乎要被他带倒在他的怀里。
两人的体温不断上升,经枕的动作越发蛮横、粗暴,几乎是有些急切地咬住桓灵的嘴巴,迫使她不断张开嘴,□□她的齿间、吮吸舌尖。
在亲吻的间隙,他含糊地要一个答案:“为什么要亲我?”
今晚不是一直没注意他吗?
不是所有的瓜都比他好吃吗?
不是一直都不在乎他吗?
桓灵都快被他亲得窒息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要亲他。
只是不经意回头,看到他略显落寞地走向自己的车,原本在脑海里盘旋的李红梅几人的阴谋诡计被全部覆盖,只剩下路灯下被越拉越长的那个身影。
他难得一见的忧郁,略带的倦意,却一下子揪住了桓灵的心。
那一刻,就像喜欢甜的女孩,在看到一块抹茶味的小蛋糕,情不自禁地想去尝尝。
尝了才发现,除了最初的一丝苦涩,留在嘴里的全是化开的甜蜜与绵密,截然不同的感觉。
“桓灵,我喜欢你。”
那是长时间被克制的、压抑的喜欢,就这样毫无征兆地泄露。
经枕顾不得这句话会不会有损他的人设,会不会让他的冷漠崩塌,只是又缠缠绵绵地亲吻着桓灵,反反复复重复,“我喜欢你。”
好喜欢喜欢。
比第一次斗倒父亲还要喜欢。
比将经氏集团不断开疆拓土还有欢喜。
比麻木沉醉于每一份合同,比看到银行卡不断跳动的余额,比不断验证自己的野心还要——欢喜。
他应该是昏了头了。
防沉迷机制让经枕本能回避这种快感。
却听到桓灵下意识回应——
“我也喜欢你。”
在这个仿佛虚假的书中世界,喜欢同样真实,同样鲜亮,同样与书中描写截然不同的你。
所有机制瞬间崩溃。
身体在说,他喜欢她。
急促跳动的心,在说他喜欢她。
就连今天被月朗星稀,也在说他喜欢她。
经枕要被淹没在这突如其来的甜蜜氛围中,像只坠落于蜜罐的小熊。
他紧紧地抱住桓灵,手不断地抚摸着她的耳垂。
他被很多人说过爱,年幼时父母说爱他,对他寄予厚望的祖父说爱他,在国外时,身边的男男女女也都说爱他,无人不爱他。
爱他出色的外表,惊人的才华,冷静的性格,最爱他的身份地位。
但那时的他却毫不在意,觉得全天下的爱不过是不明所以、无聊庸俗的人所热衷的童话般的情感。
直到此刻,桓灵说喜欢他。
经枕无法反抗,眼睁睁看自己沉沦。
在模糊的意识里,经枕闭上眼睛,反反复复地亲吻着,竟然在想,就如此死了也甘愿。
清冷月色,昏黄路灯,两人影子被拉长,重叠,交缠,像彼此割裂的命运,奇迹般融合、共鸣。
直到月亮被黑云遮住,夜风吹得街角榕树呼呼作响。像是催人离别的烦人闹钟。
经枕想到桓灵明天还有通告,不能再被他耽误时间,极力地克制自己停下,“你明天什么时候结束?我来接你。”
他迫不及待要看她。
在三十岁时,自命天高的天之骄子学会了不舍。
“九点开拍,录制可能通宵,”桓灵对经枕说:“你不用来接我。”
但经枕没说话,只是越发用力抱着她,紧紧抱着,两人胸膛贴着胸膛,彼此都能听到对方的心跳声以及急促的呼吸声。
他的体温太高,烫得吓人,桓灵几乎感觉自己要被他融化了。
桓灵试图挣扎,但亲吻所带来的窒息的快感却是如此激烈。
像是两人沉浸于无边无际的大海,黑暗、窒息却又密不透风。在海水般密密麻麻、闷湿的欲望里,桓灵下意识地回应。
本来还能克制的经枕彻底不行了,如同发了疯那么疯狂地亲吻。